飞鸾宫外,升起的朝阳驱散了秋寒,而宫内的气息,一样温暖旖旎,甚至炙热......
“来人,备温水!”
凌卿辞的面色餍足而娇红。
她随意地裹了件纱在身上,柔韧的腰间有几缕紫红色的痕迹。
这“猫”的爪子,她昨日便让他自己修过了,今日挠起来不疼,怪痒痒的。
后来凌卿辞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便又用银链将丹砚的两只腕束在了一起。
反正他肯定碰够腰了。
不一会儿,芸儿就带着宫人送来了蒸汽氤氲的浴桶。她自觉垂下视线道:
“午膳已经凉了。今日公主劳顿,奴婢去让御膳房做些新的吧?”
“不必,热一下就能吃。”凌卿辞慵懒地摆了摆手。
她自小锦衣玉食,本是不用这样的。
但她亦是一个从军营中走出来的人,知道在外征战的日子有多辛苦;长大些后,她便再也没浪费过这些粮食。
丹砚还在怔怔地躺在洁白胜雪的貂绒毯上。
尽欢过后的疲惫感,让他有些恍神。
这是,白日宣淫了......
竟是这样的感觉。
因为外男在殿内过夜,有损宫殿主人的清誉,所以公主就选择了在这个时辰来寻他“开心”......好像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这时,腕上那阵拘束的感觉突然撤离开来,两手一松,他有些发懵。
少年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苍白无力的手腕上只剩下明显的勒痕和碾印。
凌卿辞将那串银链卸了下来,随意放在了一旁,反倒爱不释手地用指腹在那几处暧昧的痕迹上打着圈圈,好像在安抚他似的。
“再过三四日,就是沈老太傅的寿宴了,阿砚不如就随本宫一起赴宴吧。”她笑吟吟地说。
丹砚有些意外,也很惊喜。
按理说,他这个别国的质子,并不在寿宴的邀请范围内。
言下之意,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陪着她过去,不用伪装成丫鬟了......
“那便是以陪伴公主的名义,和主人一同赴宴了?”
“嗯,本宫到时候还有事情要交给你做。”
凌卿辞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她只知道,听了丹砚的建议后,她便有了更多的启发,这会儿甚至已经做好了完整的计划。
就等着几日后,虞墨沉和凌言非身败名裂了。
少年眼中期盼的光泽呼之欲出,“主人愿意带着阿砚一起赴宴,阿砚......受宠若惊。”
“当真这么高兴?”凌卿辞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没去破坏他的兴致,“也好,阿砚到时候,和本宫一起去给夫子敬个茶、祝个寿吧。”
“沈老太傅虽是本宫的夫子,但那些年你扮做丫鬟,跟着学了这么久,他便也算是你的夫子了。你别激动得露了馅就行。”
“谢主人。”
丹砚努力藏住心里的高兴,可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翘了点弧度。
四日后,终于迎来了沈老太傅的七十大寿。
在这个年头能活到七十岁的老者,着实不多,更何况老人家的身体还很硬朗,非常值得喜庆地大办一场。
老太傅一生清廉,向来低调简朴,沈府今日难得地热闹起来。
凌卿辞有意穿了身明艳带了点鲜红色的百蝶京绣罗衫,携丹砚和霜儿入府。
“是长公主!快请进。”
沈家家仆很主动地上前迎接,发现她身后还跟了一个不是丫鬟或者太监的人,有些疑惑。
“西丹国的公子砚,本宫带的。”凌卿辞替他说道,“替本宫告知夫子一声。”
听到那句“本宫带的”,丹砚心里洋溢了一丝暖意。
“夫子他二十五岁进入内阁,学识渊博、一心为民,手上虽无实权,却一直受人尊敬爱戴,数十年来也主持了许多朝堂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