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用刑,末将忠心耿耿,没有怨言!但末将认为自己没错,我大颐的骨气,绝不能丢!”他理直气壮地高呼。
喊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就连其他的子弟兵,都受到了他情绪的感染。
旁人纷纷附和,“虞小将军言之有理!”
“就是!我大颐何时要对一个附属国的质子忍气吞声!”
虞意钧听得眉梢紧锁,片刻后,他却倏然怒道,“幼稚!这十五板,还真是教训得少了。”
他猛地抓住虞墨沉的肩膀,想着再添点教训,却又顾及到虞墨沉重伤在身,便恨铁不成钢地松开了。
“本将军屡屡教导你们,沙场征战上切勿意气用事,该养精蓄锐便养精蓄锐,必要时自然锋芒毕露。家国大事也是同理,这么快就忘了?!”
晚辈总是这般沉不住气,让他如何能把这支虞家军安心地传下去??
他厉声道,“更何况那西丹国质子本就柔弱不堪,难道你没事找他,以壮欺弱,又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虞墨沉万万没想到师父这回还会站公主那边,有些难过地低声道:
“末将忍不住教训他,是因为......他居然敢觊觎公主!”
虞意钧没好气地笑了,“你若对公主有心,自己想办法争便是,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像什么话?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比不过他?”
他虽然有意撮合虞墨沉和小公主,但他不会因此干涉小公主的决定。
想让公主看上,成为大颐的驸马,不就得各靠本事吗?
那些告状的话,说一句就被拆一句,虞墨沉着实没了半点耐心。
他终于选择抛出杀手锏:“实不相瞒,长公主她......居然屈尊为那质子包扎伤口,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末将实在......”
“哟!实在什么啊?”
惊鸿般明艳的女子突然现身。
她潇洒地挑起长枪,倏然指在虞墨沉的颈侧,“看来小将军实在是想再次领会一下,本宫是如何伺候人的!”
凉意和刺痛感直达脖颈,划出一条血线,躺在担架上的人被她吓得呼吸骤停!
他这会儿还在当面告状,这不就尴尬了吗......
然而,虞意钧目中却荡漾着慈爱和宠溺,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会儿又不是比试,这随意把枪架在师兄脖子上的坏习惯,娆儿还是一点都没有改。”
“师父明鉴!”
凌卿辞顺手把银枪负在背后,那阵狠戾的气息仿佛也跟着这一动作收敛了起来,“虞墨沉他冤枉娆儿,娆儿不甘心!”
她与虞意钧之间拥有君臣、亲人、师徒三层关系;但大多时候,习惯以师徒相称。
女孩像变了个人似的,提点道:
“娆儿记得,往常师父的战马受伤了,师父也常常亲力亲为替马儿包扎,难道这也算是屈尊伺候么?”
虞意钧顺着她的意思想了想,原来小公主这是把丹砚当成牲畜了,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只有屡屡碰壁的虞墨沉,总觉得这比喻不大对劲。
凌卿辞看着他的脸色,简直难看得快要滴墨,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称赞道:
“好在小将军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丹砚打飞了,也算是给了丹砚一个下马威。日后他回国继承王位了,也该知道敬畏大颐是不是?”
虞墨沉有苦说不出,不得不支起笑容奉陪:“谢公主夸赞......”
“这有什么好夸的?”虞意钧极为不屑地插嘴,“身为虞家军的子弟,他以强欺弱,总不至于打不过吧?”
真·打不过丹砚的虞墨沉:“......”
傍晚,他被手下抬回了自己的府中。
再次想起了凌卿辞使用的那个比喻,他脑中突然有一个莫名其妙、带了点颜色的想法浮现——
“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