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康水逃出生天后,心有余悸,想着逃回边城易,苟且偷生。
他盘点了身上的东西,发现浑身上下只有一个玉佩……
一种愤怒感油然而生,他想起了让他陷入这种窘境的始作俑者——秦青。
他回忆起了要报仇雪恨的誓言,也想起了救他的人让他去宰相府。
他跟开封内路人打听后,得知宰相名柯项,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或许救他的人正是柯项派来的,而柯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生身父亲。
他来到柯府门口,直言要见柯项。柯府家丁小李看他只是个穷乞丐,赶忙让他滚开。
另一个家丁小耳看他可怜施舍了他一张饼,柯康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小李见他吃完饼还不走人,连踢带踹把他赶离柯府大门。
这时,在家养了两周皮外伤的柯谨言正要出府,他看见家丁正在驱赶某人,走过去看热闹。
“小李,你在干嘛?是谁在我柯府门前捣乱?”
柯谨言走上前去,看见一男子穿着破烂不堪,腰间却别着一块精美的玉佩…
“少爷,这乞丐吃完饼不走,死乞白赖赖在门口!”小李如实阐述道
柯谨言俯身夺过乞儿腰间的玉佩,拿在手里,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他家的族徽吗?
“臭乞丐,偷东西偷到宰相府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柯谨言顿时怒火中烧。
小李闻言和柯谨一起加入殴打乞儿的队伍……
小耳见状急忙去府内禀告柯项,柯项听罢有些恼怒道。
“这个逆子,这次竟然想在家门口搞出人命!”半个月前,柯项才替他擦了屁股。
柯项着急忙慌地跑到府门前,厉声阻止。
“住手!快住手!”
柯谨言和小李听到声音,一个收住了腿,另一个收住了手。
柯谨言回过身来,对着老爷子说:“爹,这次不是我无理取闹,是这小子偷我们家玉佩!”
他拿出那枚带有双面斧的玉佩,单手甩给他爹。
柯项接过玉佩,只是一眼,他便看出这是当年留给自己妻儿的那枚。
他步履缓慢地走近那乞丐,将其扶起来。那人早已被打得鼻青眼肿,眼冒金星。
“孩子,这枚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柯项柔声问道。
那乞丐强忍着疼痛道:“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让我来京城找我爹。”
柯项十分动容,还是严谨地问道:“你娘叫什么?你爹又叫什么?”
“我娘叫庆丽英,我爹叫柯项海。”那乞儿回答道。
忽然柯项扶着那乞儿的手变得有力,还不时地震颤着…
“康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了你们母子那么多年,没想到是你先找到我。”
柯谨言闻言有些慌乱,原来他并不是父亲的独生子。
加上他刚毒打了这个素未谋面哥哥一顿,担心以后会被报复。
他急忙跪下,面对着父亲和哥哥,诚恳的说道。
“哥哥,刚才我不知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受奸人小李挑拨,才……”
柯康水望着跪在地上的人,虽说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爽快地说道。
“父亲,不怪弟弟,他根本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柯项把怒火撒到最开始动手的小李身上,乱葬岗处又多一处新坟……
小耳有些悲伤地悼念死去的同事。不过几天后,他成了柯府大公子柯康水的跟班,很快他就化悲为喜。
柯相寻回长子的事,一时间在汴京传的沸沸扬扬。
许多的官宦人家,但凡家里有个适龄女子的,大都前来提亲。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柯府的大染缸里,柯康水逐渐退去斯文的底蕴,彰显出人性的弱点。
特别是柯谨言为了讨好他,几次三番带他出入风月场所、酒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