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占川眸光略微变了变,但是看着儿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放了心,他的确在想着钓鱼的事情,这几天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他在绑匪窝里受尽了非人的羞辱,甚至搭上了一条腿,他都咬紧牙关没有泄露半个字的事情,那是他最大的秘密,最谨慎的事情,他不能有丝毫差池。
这些日子不是不可以让保镖陪他去,但是他行动不便,身边要有人照顾,有点动作就会引起怀疑,而且现在他本来就是应该在家养伤的。
“不去。”他吸了一口气,果断拒绝,整个人靠着床背,没有精气神,“我不想去,哪里都不想去,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凌景信无语,“爸,你就是一个受伤而已,也不是生病,不至于这样吧,人生还是很美好的,要不去国外溜达一圈?”
凌占川却关心起了另外的问题,“想好什么时候婚礼了吗?”
凌景信抓耳挠腮,“爸,你够了,不要天天催了。”
凌占川蹙眉,“我哪有天天催?我就是问问,是不是高家催了?”
“哦,那倒没有,就是她干爸干妈,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我们领证的事情,催着领
证呢,还催生。”凌景信无奈道,“孩子是想要就能要的吗?那是自己说了算的吗?你看我爸多好,我爸就不催生。”
他起身坐在了距离凌占川更近的位置,嬉皮笑脸道,“是吧,爸爸。”
凌占川睨他一眼,“我都懒得搭理你,你推我出去放放风,去猪舍那边,我去看看猪。”
凌景信推过轮椅,一边将他抱起来,一边说,“猪有什么好看的?臭烘烘的。”
“那你也比你好看,猪不惹我生气。”
凌景信愤愤不平,“嗯呢,猪还不会给你传宗接代呢。”
……
这对父子在一起就容易闹矛盾,父子二人在养殖的地方溜达了溜达,那里有猪,有鸡鸭鹅,都是吃粮食的,自己养的,有专门的人看守。
父子二人面对一群家禽,鼻尖都是臭气熏天的屎味,后来聊起去监狱看姜力盛的事情,凌占川现在落井下石了,他就想要去看一看身陷囹圄的昔日仇敌。
凌景信一开始没反对,凌占川说起过往的种种事情,越说越激动,凌景信说,“爸,如果这样你就别去了,到时候再给你气出心脏病来。”
凌占川瞪了他一眼,“我才不
会心脏病,我就是恨他。”
凌景信无语,“人都进去了,你还计较那么多干嘛,你的理智呢,你的智商呢,真是搞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我一个年轻人懂的多吗?”
凌占川语气不好,“滚,我这里不需要你。”
凌景信起身,气呼呼地就走,“走就走,我开车走,我让司机来接你。”
他直接往车子的方向走去,但是走出去一半的路,又回来,他站着,爸爸在轮椅上坐着,他俯瞰爸爸,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走不走?跟人较劲,反倒喜欢畜生了,畜生能为你解决什么问题吗?”
凌占川怒吼一声,“畜生也比你好。”
凌景信咬牙忍耐着,许久憋了一句话出来,“你这性情不好,得改改。”
凌占川双眼迸射着怒火,“滚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凌景信毫无不及的上车离开,车子刚刚驶出去,就拨通了大宅司机的电话,让他来接爸爸。
他直接去了老太太的房间,和老太太说了会话,就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宽大的落地窗视线极好,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道路两侧的树木,树叶随
风浮动,有一片两片黄叶飘飘洒洒,远处的假山流水依旧,这里有点世外桃源的样子,静静地躺在这里,有一种脱离了尘世喧嚣的错觉。
大宅的确很好,风景秀丽,每一个景致都是金钱的堆砌。
他看到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