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脖子或者被张献忠抓走。
刚刚经历过生死的她，再也不想体验那种生死一瞬的可怕感觉。至于被张献忠抓走，更不可能接受，张献忠那个恶魔，凡是被他抓走的管家女子，全部被他和他的属下折磨致死。
“当然是回宫，我一个太监，不回宫还能去哪？”
“叔叔要去京城？”柳如是眼睛一亮，赶紧将桌上碎银子收好，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追陈长寿，“叔叔带上我吧？我正好也想去京城。”
“你？”陈长寿斜睨了小嫂子一眼，“小嫂子，你我非亲非故，我一个大男人，带上你算怎么回事？”
你还算大男人？柳如是心中腹诽一句，赶忙道：“我可以女扮男装！”
“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我……我是你小嫂子呀？”
“我那个便宜大哥都不要你了，你还自称我的小嫂子？再说，陈子龙那个王八蛋，什么时候成我哥了？抱歉，我不认识他。”
陈长寿是真的不想带柳如是这个拖油瓶，有她在，很多事情实在不方便施展。
“可是，可是叔叔，我一个人该怎么办……”绝色倾城的柳如是急得快哭出来“你就带上我嘛……我们两个人，沿途也好有些照应。”
照应……燕北心中一动，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带上小嫂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小嫂子要答应给我当丫鬟，沿途伺候我。”
“叔……你，你说什么？”柳如是愕然瞪大双眼。
“我说……小嫂子若想跟我一起走，就给我当丫鬟伺候我吧。”陈长寿颇为耐心的重复一句。
“陈长寿！你疯了！你，你竟然想要我当你的丫鬟……我可是你哥的女人，你的小嫂子！”柳如是胸脯剧烈起伏，整个人完全懵了。
“我哥？柳如是，不要跟我提陈家任何人，他们不配当我的家人，包括你。”陈长寿眸光微凝，语气仿佛腊月寒风，“当初陈家那个老狗将我送进宫的时候，你跟陈子龙的嘴脸我可是清楚看在眼里，说实话，我对你们陈家人……哪怕曾经是陈家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所以，你还幻想着让我带你去京城？”
说到这，陈长寿嘴角扯起一抹笑，再次恢复风轻云淡的模样，“我的小嫂子，你现在，只有三个选择：第一，自己抹脖子！第二，去给张献忠和他的属下当母狗；第三，当我的丫鬟伺候我，我带你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