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一条大蛇……
当这个眼睛如鹰一样的杀手,看到了眼前巨大的蛇头,看去都快有锅盖大了,这绝不是普通动物园里的蟒蛇所能比拟的。
他被吓得尿了裤子,他的眼睛如鹰,他现在恨不得长一对鹰的翅膀。
招待所周围的街头巷尾,隐藏了诸多的杀手,这些人多半发现了招待所里的情况——葛家的公子葛俊,竟然与林昆一道。
但这些人无一幸免,全都死于非命。
巷子里出现了蛇,剧毒的毒蛇,好似在这雾蒙蒙的晚,整个响马镇蛰伏了千年的毒蛇,一下子全都从泥沙里钻了出来。
葛俊的手机迟迟未传来消息,渐渐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端起大碗喝了一口酒,酒水的辛辣没有让他的心绪宁静,反而更不安了。
“哇哇哇……”
外面的夜空中,传来了一阵乌鸦的叫声,这叫声在不远处传来,起初只是一只乌鸦,?很快便是两只、三只、一大群。
这叫声瘆人,仿佛阎王在催命。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葛俊马就去摸兜里的手机,他把手机掏出来,棋盘前的林昆已经接了电话,电话放在棋盘旁,开着免提。
“昆哥,按你的要求,我们象征性的截杀了一下那个米国人,他现在已经向南逃走,去的方向是机场,我们的人已经跟了。”
“好,我知道了。”
“昆哥,还有一个情况,我们截杀之前,特里昂他们与人发生了战斗,特里昂这一方死了三个人,对方的两个人都断气了。”
林昆挂了电话,他刚刚在赶回招待所的时候,给小伍发了一条消息,小伍这些天和几位狼牙兵团的弟兄,都暗中追随着林昆,不到紧要特殊的关头,他不会轻易地给小伍发号指令。
葛俊的脸色难看起来,他这次出来身边带的那两位很瘦但很能吃的高手牺牲了,他失去了与林昆继续谈判的筹码,起身告退。
“葛公子,我们应该可以合作愉快。”
已经走到门口的葛俊和严二白,两个人同时停下,诧异地回过头。
“将军!”
林昆手中捏着一枚棋子,按在了高壮飞的死穴,高壮飞吹胡子瞪眼,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抓耳挠腮,然后脸皮一红,伸出手就要将林昆的棋子拿掉悔棋,被林昆一巴掌拍开。
高壮飞吃痛,甩了甩巴掌,嘴里头大声叫喊着不够朋友,悔棋都不让,嘴念叨着,却又重新将棋盘摆好准备再来一局。
“饿了,羊肉串吧。”
林昆已经起身,伸了个腰,似乎能听到他身体里发出的噼啪声响,那是一场大战之后,身体的关节由紧到松的舒缓声音。
“这都几点了?”
高壮飞不高兴,并不是他不喜欢吃羊肉串,羊肉串多放孜然、多抹辣椒酱、多撒椒盐……烤到金黄流油,然后再用漠北的当地话喊一声阴阳顿挫的‘羊肉串咧,娇嫩可口的羊肉串咧!’
哧溜……
心里头明明在吞口水,但更在乎棋局的胜负,并不是棋痴,而是能和林昆下一盘棋,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这输了一局之后,如果今天不扳回来,接下来要耿耿于怀好多年。
门口的葛俊很想留下来,他喜欢吃羊肉串,在漠北羊肉串是一道特色美味,就和华夏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样,但葛家的少爷留下来,并不是真的为了羊肉串,而是他想和那个男人一起边吃边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小到大内心里傲气冲天但表面和煦有礼的性格,使得葛俊身边的真正朋友并不多,酒肉朋友就是喝酒吃肉,酒桌的话能有十分之一是真的就不错了。
别人渴望与他结交,也有很多人会主动找来,但他更多的是视而不见,礼貌的拒绝已经是给对方面子,他从不觉得自己需要高攀谁,而自己的身份与智慧,天生就是领袖者。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