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山鬼只喜欢吃燕子,为什么他们拿着的是血淋淋的猪心?
我仔细看着他们之间,结果那个山鬼并没有继续盯着猪心,而是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声音,“把狗獾放了!”
说完这番话,山鬼转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就连雾气也随之消散。
秦仁沉声道:“好好的,怎么今年山鬼还不收礼了。”
这时,我找到秦仁,把心中的疑惑说出。
秦仁说:“山鬼有两颗心,猪心能换属于恶的那一个,这样我们就能平安入山,看来回去得找那丫头说一说,他带回来的狗獾多半是山鬼的朋友。”
吴道仁说:“那我建议你还是快一点,据我了解,狗獾你放是放不走了,但你能端走。”
秦仁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吴道仁摊开手:“回去不就知道了。”
我也从旁点点头:“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事实证明,我和吴道仁说的是对的。
回到老乡家里,门口挂着一张狗獾皮,推开门就是一股子肉香味儿。
狗獾肥肉多,獾子油能治疗冻伤,在东北家家都会预备点,至于獾子肉的味道,全凭个人喜好了。
秦仁当场就瘫坐在地上,说:“这回糟了,得罪了山鬼,这次入山你们给多少钱我也不会去。”
吴道仁说:“至于吗,你不要忘了自己可是最牛的猎人,小小山鬼就把你吓到了。”
秦仁吞了口唾沫:“一只山鬼确实吓不到,可你知道,整个林子里有多少山鬼吗?”
“不用怕,兵来将挡,干就完了!”吴道仁说。
秦仁当时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说什么也不答应,咬死了一句话,自己肯定不会进山。
可现在面临的难题是,我们几个外人根本找不到方位,就算入山也是睁眼瞎。
好在关键时刻,赵天囚说:“师父,我带他们去吧,但是钱必须翻倍,等我活着回来,我的那份去市里买房子。”
秦仁感慨道:“徒弟,你要是这么有刚,师父我就不说啥了,等你活着回来,我高低给你娶个师娘。”
赵天囚说:“那就谢谢师父了。”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论的,但入山的向导算是有了。
听吴道仁讲,得罪山鬼事情肯定不太好办,这次入山,还是要多加小心。
其实我倒没往心里去,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更何况,我也算是半个猎民,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山鬼吗?
在老乡家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天色刚亮起就入山了。
随着我们一起入山的还有两条经过训练的猎犬。
而大家带着的东西比较多,王奎身体强壮,专门负责搬行李。
前面有猎犬领路,后面王奎负重。
我们虽然胆子大,可并不莽撞,对于老林子而讲,所谓的“熟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常年雨水冲刷出的洞窟,被树叶落下将洞窟盖住,到了冬季上边又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普通人的眼睛根本无法分辨,一脚踩过去,命就算是交代了。
猎犬经过特殊训练,能够闻到被积雪掩盖的危险。
我们一路跨过乌苏里江,直奔腹地,大概在三天后,我们到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
目光所及,古树皆以枯死,除此之外还有大量树木被砍伐过的痕迹。
当时赵天囚打了个口哨,过了不一会儿,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牵着猎犬走来,“真是好久不见,天囚你师父呢?”
赵天囚与老头拥抱了一下,“马叔,我师父说要给我娶个师娘,他担心自己腿脚不好,上炕费劲,一直在家里养着呢。”
中年叫“马得利”,是巡山的护林员,经常漫山遍野的检查,吃住都是在老林子里。
现在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