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就听见锅碗瓢盆砸在地上的声音,“明天就到民政局把婚了离了去,这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了。”紧接着就听见咚咚摔在地上的声音,“我看你是外面有野汉子了,一天就想着离婚。”
江宁不用进去就知道两个人又吵架了,自从她记事以来两个人就经常吵架,每次喝酒的父亲都会把母亲打一顿,她要是敢说话连她也一起揍。
陈锦燕抹了一把眼泪爬起来拍了拍裤子的土,“你跟孩子两人过吧,这个家我一天也不待了,要不是为了宁宁我早跟你离了。”
江义嘬了一口酒,“要离就离孩子你带走,我不管了。”
陈锦燕骂骂咧咧的,“我也不要。”
“我看你是不爱男人也不爱孩子了。”
“不爱。”
接着两个人又在屋里骂骂咧咧起来,江宁已经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这个家她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这种无休止的争吵或许离婚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喊闪开,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一头受惊的骡子就撞了上来。
江宁再次睁开眼,“天天放牛还能让牛给踢了,也不知道她弄啥呢一天没个正经女娃样......”两个人争执的声音进入耳内,但声音却很陌生,“唉,孩子醒了你两口子快过来看看。”
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面孔,“这是谁?”听着他俩对自己骂骂咧咧的一股记忆涌上来,这是自己的亲爹娘,怎么被骡子踢一脚醒来爹娘都换了呢。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现在是在一个康庄叫江有才的家里。
康庄!!!
这不是妈妈小时候住的村子吗!
那自己现在是穿越了吗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心脏也突突跳个不停,她想现在就去验证这一想法。
不料胳膊被一把拉住,“你这孩子干嘛去,”她看了一眼说话的正是原主的母亲张银花,“我去放牛,”她无奈叹气嘟囔着,“被踢傻了这是,”说完风风火火的拉着牛出去了。
顺着原主的记忆,她把牛缰绳钉好,准备去找母亲的住处,抬眼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脸庞,一时间,两个眼睛就蒙上一层雾,江宁赶忙擦擦眼跑了过去搭话。
原来江宁现在住在村最南,母亲以前住在村最北两个人没什么交集,原主又是个咋咋呼呼的丫头,爱惹事,经常放牛遇见也没搭过话,今天这丫头破天荒的主动过来套近乎,她看得出母亲还很惊讶。
就这样,经过几天相处,江宁才知道,母亲现在已经二十了这些天正有媒婆上门提亲呢。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阻止母亲嫁给当年的父亲,让她找个好的归宿。
陈锦燕二十岁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人善心美在村里名声很好,许多媒婆都把她家的门槛都快踏烂了,但是她还没有选中自己心仪的对象,记得当年选择她爸也是看上他白白净净长得好,硬是抛了几家有厂有干部的不嫁,偏偏嫁了家里开油坊的小子。
今天没看见陈锦燕来放牛,肯定是在家相亲呢吧,钉好了橛子,江宁一路小跑去家里凑热闹。
果不其然,家里的媒婆把男方一顿夸,笑眯眯的介绍陈锦燕,本来在一角蜷着的陈锦燕看见江宁来了,一下子也没觉得那么拘谨了,把她接了进门。
江宁看着眼前的黑小子,太忒黑了,还矮,难不成家里是挖煤的?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嘴角弯了弯,那黑小子可不明所以,看见人家小姑娘笑,傻憨憨的笑了笑。
这一幕正巧被陈锦燕的老爹看在眼里,很不悦生怕这个白净的小姑娘抢了自己女儿的好姻缘,“你是谁家娃子,咋不回家,你姐姐今天有重要事,你别在这待着了,没点眼力见你这娃子。”
江宁气的只想翻白眼,以前小时候她姥爷就不待见她,现在换个身份还是一样不受待见,言里话外她也知道姥爷的这点心思,“我还小呢,过来看个热闹,要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