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瞧。”
虞延转移话题,她有点招架不住赵高,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偏有一种做了错事的感觉。
“‘回眸已是青山远’,这是单厚离开时,朕同他说的。”
虞延指着纸上的一行诗,和赵高说道。
赵高眸子扬了扬,也没心思再撒泼,“那小子,可以啊。”
“粮妥当了,下面就是铁了。”
“又是一笔大支出。”赵高摇头,进账全靠抢,没有稳定的来源,金山也撑不住,好在这会还不用愁银两。
虞延凝了凝眸,“朕想在五日后叫停东郊的行宫,那会大军离丰城,已经相当远了,仅是叫停行宫,苏河不会强令他们回来。”
赵高瞥她,知道女帝是忍不了了,每日死的,可都是她的子民。
这个时间,苏河也正好从何县启程,不会扰乱到计划。
顶多就是苏河提前一两日回到丰城。
拿起块糕点,赵高咬了一口,“让御厨加个宵夜,万一你没斗赢,我以后也能多回味几道菜。”
“朕今日心情好,不想踹你。”虞延没好气的开口。
赵高怒了,“对那个姓曾的,你哄宝贝一样,恨不得声音夹出水!我呢,任劳任怨,死而后已,结果,连个宵夜都不愿给!”
“你就是这么许的承诺?”
“太讽刺了,我明儿就收拾东西,往后你走康庄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挨着谁!”
赵高脸红脖子粗,一脸的失望。
虞延眼角抽搐,吸了口气,她准了赵高的宵夜。
哼了声,赵高将虞延桌上能吃的,全收刮了,茶叶都没留一片。
走到门口,赵高气势汹汹的回去。
虞延看着他,警惕的往后一步,“你还想要什么?”
“把那话再说一遍。”
“哪句?”虞延真的有点后悔留下曾元阳了,这货太能折腾了。
“别怕,过来。”赵高觑着虞延,“得用一样的语气。”
“……”
虞延红唇蠕动,酝酿了半天,她把赵高踹了出去。
赵高气的手指直抖,他就说她假戏真做了!
他要没从窗口跳进去给曾元阳一脚,两人说不定就抱上了!
什么眼光,真就包小白脸图个嫩!
关键还没他嫩!
……
见茶铺门口飘了红丝带,单厚露出笑容,压了压头上的头罩,他混入人群离开。
单厚在国子监待过,对那些人不说百分百了解,但谁不想陪侍,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只需要让人递个话,写上那句诗就不会被留下,他们势必照做。
“赵高在忙什么?”
瞧着桌上的糕点,虞延看向全喜问。
“从朝华殿出来后,赵公公就去了茹妃娘娘那。”
“待到现在?”虞延蹙了蹙眉。
全喜点头。
“摆驾。”虞延合上书,迈步朝外走。
“四个五,还想溜?当我没炸呢,对三。”赵高含着草根,从手上抽出两个厚纸牌。
“对十。”茹妃愤愤甩上去。
“对二!”
“一个九。”落下最后一张牌,赵高冲茹妃得意扬眸。
“今儿就到这了,明儿我再来寻娘娘。”赵高伸了伸懒腰,瞥见门口的虞延,他愣住了,这啥时候来的,咋都没人喊个一声。
“参见皇上。”承欢宫看牌的内侍,此刻也发现了门口的虞延,赶忙行礼。
虞延转过身,示意赵高随她走。
“你和茹妃是在做什么?”
“打牌。”赵高也没隐瞒。
“打牌?”
“一种消遣游戏。”赵高问一句答一句。
“茹妃对你恨的牙痒痒,她怎么会陪你玩游戏?”
“因为我跟她说,只要她赢了,承欢宫的伙食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