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爱说话的人，没必要客套什么。
……
老白家小区楼下，沈越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抬头看了看7楼处亮着的灯光，少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今天想必可以吃一顿好的了……
为什么要来老白家，其实说到底是因为沈越需要睡觉。
而在福利院和学校，他不敢睡，因为沈老二沈老三的存在，沈越不愿意在陌生的环境下失去身体的掌控权。
在Z国，只有老白家他最熟悉，可以安安心心睡个觉。
顺着楼梯往上走，到老白家门口的时候，沈越刚想敲门，手却顿住了。
里面有争吵的声音。
“卢晓红，你不考虑我没事，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豆豆？她是你女儿，你刚从里面出来，成天出去见你那些狐朋狗友，你就不怕……”
“张小白，你凭什么说我！你每天不也不着家吗？天天跑车跑车，我哪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
“我！我……我……卢晓红！你他妈的滚！”
“滚就滚！谁想回你这个破地方！”
“妈妈……爸爸！妈妈……”
里面传来豆豆小姑娘的哭喊声。
“豆豆，你跟妈妈走！”
“我不，我要和爸爸一起，妈妈你也别走……”
“不走算了！白眼狼……”
“你走了就他妈别回来！”
女人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随后门被拉开。
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走了出来，身姿妖娆，一张脸浓妆艳抹，但透过昏暗的走廊灯光，还是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是个漂亮的女人。
她没有丝毫留恋，直接下楼梯走了。
豆豆从屋里追了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哭。
“妈妈……妈妈……”
沈越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看着楼梯口哭得伤心的豆豆，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
豆豆听见脚步声，以为是爸爸来了，转头就扑过来抱住沈越大腿，嚎啕大哭：
“爸爸……妈妈走了……”
沈越揉了揉豆豆的头，叹了口气，轻声道：
“别哭别哭……”
豆豆这才注意到这人不是爸爸，抬起头，看到了沈越的脸，她一扁嘴，哭得更惨了：
“呜呜呜……哥哥……我妈不要我了……”
沈越不会哄小孩，见隔壁的邻居开了门，连忙抱起豆豆进了屋。
屋里。
老白正坐在那张破沙发上发呆，看见沈越进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垂下头一声没吭。
沈越把豆豆放在了老白边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懒得安慰老白，少年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双喜放在桌上。
“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