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样也是证人，他们死了，谁来作证？
余聪白立马想到了小春和另外一个人。他的手机尚有小春的联系方式，于是立即向对方发送了信息。
“他没事。”
一股幽幽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余聪白的脚顿时卡在原地，他四处张望着，然而周围正播放着广播。
“同学们，春天的脚步到了，没事的时候我们可以……”
“他没事。”那股幽幽的声音再次飘入余聪白的耳朵里，余聪白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而后镇定神色，他低哑着声音说道，
“是……老师吗？”
“不是。”
余聪白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有了猜想，微微勾起唇角，他就知道老师一直在他身旁。
不过那声音里倒是带着一股孩子气。
余聪白随后又说了几句话，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戴在胸前的游鱼玉坠。
“这是老师的东西吗？这游鱼可有什么寓意？”
李鸥依然没有理他。
这游鱼玉坠是他出生时父母在寺庙里祈福而得，自己名为李鸥，鸥喜吃鱼，便是父母对他的祝福。
“老师，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余聪白最后将话题又转回开头李鸥说的话。
只是话一落，周身的空气顿时降了几度，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能想到。”
李鸥又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这一次他加大了力道，口中顿时感受一股鲜甜的味道。
他半眯起眼眸，伸出舌头舔去那鲜红的液体，那伤口也顿时愈合。
他不想承认是自己伤了人，怕留给对方不好的印象，他不想余聪白害怕他。
余聪白暗自思量着，眸底一片阴暗，明明有些事情很容易想到，他却不愿意深想。
别出手 ，老师。我来做，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他在心底说道，那种阴阳两隔不能相见的割裂感时常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他还能听见老师的声音，感受到老师的存在，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鬼算什么，李鸥是他在乎的人啊。
“老师，你要一直在我身边。”余聪白轻轻说道，眼角微红，他害怕再次失去对方，那种再也不见的遗憾他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