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长，林星柚听着周围大爷大妈们的八卦却并不觉得无聊，只恨手里不能抓把瓜子再抱个西瓜。
“老王，玉湖小区的刘姐，她家女儿的事你听说了吗？”
“就是说是在读研究生，结果挺着个大肚子回来的那个？”
“可不是嘛！我听刘姐隔壁邻居说刘姐看见她女儿大肚子的时候眼睛瞬间就红了，大半夜还能听见刘姐骂人的声音。”
“骂谁？”
“还能骂谁！刘姐就那一个宝贝女儿，平时含着口里都怕化了，哪里舍得骂，肯定是骂那孩子的爹。”
“她怀的不是她对象的啊？”
那位被称为“老王”的大爷摆摆手，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嗓子压得低低的。
林星柚听得正来劲，跟着大妈一起凑近了，使劲支起耳朵。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你这死老头子打什么哑谜呢？到底是不是？”
“哎呦哎呦放手，我说我说。”
王大爷陶醉地吸了口烟，继续：“这事古怪得很。刘姐那闺女几年前说是谈了个兵哥，真正要上战场的。”
“嚯！兵哥好啊！”
“好什么呀，刘姐当时就不同意了，说除非自己死，否则她就别想嫁。也是，战场上刀枪无眼，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刘姐就这一个女儿，哪里舍得她吃苦。”
“然后呢？就这样分了？”
王大爷叹了口气：“分了。那姑娘没拗过她妈，分手之后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浑浑噩噩过了一年，结果这时候突然传来消息，那兵哥死了，就死在战场上。”
周围发出一片惊叹声，有感慨说小伙子年少报国的，有庆幸刘姐幸好没把女儿嫁过去的。
“然后呢？那姑娘大受打击然后随便外面找个男人怀了孩子？”
“要真是这样就好喽。”
王大爷一句话又惊起层层猜测，林星柚愈发入迷，挤着人又进了几步。
“那姑娘也是个好样的，伤心了一阵子自个就走出来了，还努力考上了研究生。刘姐以为她想开了也放心多了，可这才读研第二年，她姑娘居然怀了个孩子回来，真是让她又气又心疼，听我老伴说，刘姐这几天连广场舞都没跳了。”
“我说呢，昨儿个选小区舞王，刘姐居然都没参加。”
“然后呢？然后呢？”
林星柚不关心什么小区舞王，她只在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大爷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奇怪哪来的生面孔，还这么年轻，可也没说什么，低头吸了口烟，继续：“如果是普通男人的孩子，哪怕未婚先孕，刘姐也认了。刘姐家里好几套房，又只有一个女儿，再养个孙子有什么养不起的，可惜啊......”
“那孩子不对劲？”
大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据说是鬼胎。”
“什么？！”
“是我想的意思不？”
“鬼的孩子？那兵哥的？”
嚯！林星柚也没曾想，她就普普通通吃个瓜，吃出这么大一事。
不等她催促，周围大妈们已经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大爷“咳”了一声示意安静。
周围立刻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睛求知若渴地盯着大爷。
“刘姐说她家一到晚上就经常听见兵哥的声音，清楚得很！问她姑娘有没有听见，姑娘又说没有。可还是夜夜有声音传来，几天之后那声音倒是没了，可刘姐又听见她女儿半夜喊兵哥的名字，就好像......就好像他正和她在一起呢！”
“嘶，你别吓我，怪可怕的。”
“他......那人不是死了吗？”
“就是死了，变成了鬼魂才缠着刘姐姑娘呢。”
“那姑娘自己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姑娘还特意赶去看了兵哥最后一眼呢！”
“那孩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