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闻言，林星橙还没来得及把心放回进肚子里，就听见他又说：“可计划失败就是失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不！”
林星橙哭喊着扯住他的嘴角，眼前男人的手段她见过，每一样都残忍血腥到令人发指，玄门那些惩罚在他的对比下完全是挠痒痒。
“我……我有新的情报！温瑾泽身边不知怎么回事多了个能一眼看出诅咒的贱人，这次，这次就是她首先道破老夫人中了诅咒，这才破坏了您的计划，以防后顾之忧，您一定要提早除了她啊！”
至于是自己一时疏忽，亲手把林星柚送到他身边，林星橙才不会说呢。
“贱人？我看是温瑾泽的老相好吧，哈哈哈哈。”
“不……不是！”
想起那张熟悉的脸，林星橙心跳猛然加速：“她虽然是温瑾泽名义上的妻子，可他对她没有半分想法，我敢保证！”
不可能！温瑾泽只爱时灵雨，就算林星柚与她有几分相像，他也不可能爱上她。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目光触及到他脸上纵横的疤痕时，林星橙用尽全力克制，才没有在眼中透露出恐惧嫌恶的情绪。
“他喜欢谁，不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也就只有你这种满脑子都是情爱的人才会在乎这点。行了，那丫头的事我自由打算，如果真如你所言……”
捏住她下巴的指尖愈发用力，林星橙暗自吃痛，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剥皮拆骨都不够泄我心头郁气！可要是被我发现你只是利用我铲除情敌，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行了，下去吧。”
他收回右手，林星橙跌坐在地。她咬着唇，抬起头恳求地看着高大的男人，张了张唇，似是犹豫着要说些什么。
“怎么还不走？”男人把玩手腕间的佛珠，口吻随意如打发自己的宠物：“哦对了，今天还没给你增灵剂。可林星橙，你帮我做事，结果做成了这个样子，我大发慈悲不惩罚你，你居然还有脸求赏赐吗？”
林星柚嘴唇几乎被自己咬出血，如果不是为了增灵剂，她何苦在这受尽他的屈辱！
指尖扎进肉里，她已察觉不出疼痛，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扬起脸，讨好地“喵”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真是条乖猫咪。只是增灵剂宝贵，没什么用的猫咪可不能得到这样贵重的奖赏。”
“我……我还有一事禀报。”
“噢？”
男人神色倦倦，抬手示意她继续。
林星橙咽了咽口水：“这次我有了一个额外收获，海存升已经在众人面前说我是他的徒弟，以后我帮您做事就更方便了。而且……而且海存升还自损了20年的功力！”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做不得假。您放心，我按照您的说法一直吊着他，是他执意要收我为徒，我不曾露出半分渴求之意，绝对没有任何破绽。”
“哈哈哈哈，这件事你倒做得好！”
易碎的玻璃瓶里盛满暗红液体，男人随意一掷，林星橙扑上前在它落地之前接住，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一饮而尽。
体内升腾起一股暖意。枯竭多日的灵力终于又充沛起来。
与一般玄学师的体质不同，林星橙体内不含修行所必须的灵种，她的身体就像只会出不会进的水池，如果没有增灵剂的帮助，她这一生都与玄学无缘，就像被她看不起的那些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
她决不允许自己变成蝼蚁中的一员！
“行了，下去吧。”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恐惧变成狂喜，又从狂喜转变成怨憎，然后是嫉妒，最后归于强烈的不甘。
不管活了多久，他还是觉得人类这种生物丑恶至极。
永远学不会满足，永远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