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克制、冷淡,不带一丝一毫情感起伏。
在林星橙听来却像一柄重锤落在耳边,锤得她眼睛发晕,连脑子都不清醒了,迷迷瞪瞪了几秒才发出无意义的反问:“什……什么?”
林星柚对着她眨了眨眼,体贴地放慢语速:“我是说,可是一直被你当做证据的那条连衣裙,压、根、不、是、我、当、天、穿、的、那、条。”
“林星柚!”
海大师拍桌而起,胡子气得往两边撇:“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不怪他这么生气,玄学师一向最被人敬重,普通人见了玄学师不说诚惶诚恐,可也一定不敢像这样戏弄。
在海大师看来,他来来回回将这条裙子检验了多次,结果突然告诉他这条裙子压根不是所谓的证物,这种行为就是一种戏弄。
他气得顾不上仍跌坐在椅子上的林星橙,一甩衣袖往大门走去。
“海大师您不能走!”
林星橙理智终于上线,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他。海大师一心想收她为徒,自然地会和她站在同一战线,方才林星柚的话让她心中警铃大作,此时更不能放海大师走。
林星柚也适时开口:“海大师,方才是我不对,但请您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不要介意,等这件事了了,我再给您赔罪。”
笑话,这种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场合当然是人越多越好。要不是普通人不能插手玄门事物,她甚至想把隔壁的温家远亲们一起拉过来帮她做见证!
“这裙子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作壁上观的温瑾泽突然问道,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领证那天她穿的就是这一条。
“这条裙子是假的,或者说是按照我原先穿的那条一比一伪造的。伪造这条裙子的裁缝手艺精湛无比,不论是车工走线还是花朵刺绣都找不出任何破绽。”
“哼,说得倒是比唱得好听,你说不是同一条就不是同一条?”
找回状态的林星橙不怀好意地呛道,在听见“找不出破绽”时,她心头不由自主涌上一股欣喜。
林星柚瞥了她一眼:“别急,我还没说完。在伪造方面虽然接近满分,但大家应该都听过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我和温总领证那天,民政局的大门门框处正好新刷了一层漆,领完证我不小心碰到门框上,裙子的肩膀部分刚好蹭上了油漆。”
她看向温瑾泽,试图寻求他的证实。
可让她遗憾的是,温瑾泽皱着眉沉默了一会,然后摇摇头,诚实地说:“我不记得了。”
但林星柚早有准备。
不等林星橙跳出来找茬,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很巧的是,当天在我后面领证的女士看见了这一幕,然后用手机把它拍了下来,并在添加我的微信后将照片发给了我。”
“你少在这编故事!”林星橙声音尖利地大喊:“普通人在自己领证的日子怎么可能有心思注意陌生人衣服蹭上了油漆这种事。就算注意到了,至多当众提醒,怎么还会用手机拍下来。分明是你自己提前设计好了这一切!”
林星柚打开手机,找出那张照片展示给大家看:“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难以理解,但那位女士的职业是摄影师,捕捉生活中有意思的瞬间是她的职业病。而她之所以会拍下这张照片,是因为她说蹭到的油漆痕迹很像一个爱心,很适合当天的场合。你们看这里——”
林星柚操作着将图片放大,连衣裙的肩部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心形痕迹,不仔细看会以为是裙子原有的花色。
她收起照片,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我把裙子清洗干净后,这个爱心自然不见了。可奇怪的是,你们看被当做证据的这条,我找找,在这里——”
白皙细腻的指尖落在红色的刺绣爱心上。
剩下的不需要她多说,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断。
事实再清楚不过,林星橙眼眶“腾”一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