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九章有时候挺嫉妒陆渊的。
小时候哥哥姐姐宠着,谁都当他是个漂亮的琉璃人儿供着,好像生怕他受了委屈,有半点损伤。
如今找个女人,也都要宠着她哄着他。
夜风吹来,两人各自怀着心事,谁都没说话。
小米把车开过来,顾潋滟打开车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冷总,请。”
冷九章瞥了小米一眼,嗤笑:“这小丫头胆子小的跟兔子一样,她能开车?算了吧,我惜命,不敢坐。”
小米气鼓鼓地捏紧方向盘,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十九岁就拿驾照了,潋滟姐去哪里都是我开车。”
冷九章咧了咧嘴,要笑不笑地反应:“哟,真厉害。”
小米:“……”
这人真的,好招人厌!
冷九章冲顾潋滟挥挥手,示意她自己走,倚着树干神情懒懒的。
——
莞城,半夜忽然下起了暴雨。
程莲芝陡然从梦中惊醒,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人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她出来倒水,正好碰见还没睡的保姆。
“先生还没回来?”
保姆说:“是的。”
最近陆廷远忙着操心公司的事情,成天忙的焦头烂额,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出去帮她办事的心腹也两天没有消息了,眼下陆廷远的麻烦还没解决,她不敢轻易出手对付顾潋滟,简直处处受到掣肘。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一想到这里,程莲芝又回想起刚才那个噩梦,心中忌惮和恨意蔓延!
陆渊这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进陆家的门!
她总觉得,他在等着时机报复她!
外面传来引擎声,是陆廷远回来了。
他铁青着脸走进来,满身疲倦,眉眼间怒意凝聚。
程莲芝急忙迎上去:“如何?老魏和老八保住了吗?”
那可都是陆廷远安插在公司的心腹,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曾想,陆渊早就知道了,这次不仅要逼着他退休,似乎还想彻底大清洗。
提起这个陆廷远便羞怒交加:“别跟我提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
今天在会议上被陆渊几乎指着鼻子说他识人不清,底下的人没一个干净的,全是公司蠹虫。
陆渊就像一头捕食的猛兽,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人犯错,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将‘猎物’一击击杀!
陆廷远脸色难看,半晌,叹了口气:“你说他要是我们的儿子,该多好。”
他自己不是什么经商的料子,弟弟陆斯年就是个到处跑的野人,陆瑜也无心公司事务,心在别处,三年前还意外身故了。
全家就出了陆渊这么个人,偏偏,他是个被视作耻辱的私生子。
陆廷远说着无心,程莲芝听者有意,顿时脸色大变!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程莲芝的儿女都不如一个贱人生的野种吗?”她歇斯底里地吼道:“当初要不是你半夜出去喝酒和那贱人上床,哪有这些麻烦事!你现在是怪我没给你生出一个满意的继承人是吗?”
陆廷远忙说:“我哪是这个意思!”
程莲芝:“你哪里不是这个意思,你和那贱人上床的时候可是快活的很。”
被人算计,跟一个陪酒女上床这件事是陆廷远最不堪回首的耻辱,他涨红了脸怒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老是提这些做什么!”
程莲芝语气尖锐:“老爷子当初就不该把这个下贱东西接回来!是陆家的种又怎么样,他就是个来讨债的!”
她越说越激动,难免想到自己的儿子陆瑜,顿时怒极攻心,捂住胸口朝地上倒去。
陆廷远大惊失色,赶忙扶住她,给她喂了药喝了水,好不容易让她缓过来了,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女人。
若是顾不弃在这里,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