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之后,慕容堇跃才与他们分开走,慕容堇辰总算是松了口气。
躺在担架上的慕容堇辰被人抬上了马车,因为马车里塞不下担架,他就立起上半身靠在马车壁上,微微的眯着眸子浅寐。
月冉溪也不吭声,心里还在琢磨着她那腐蚀绿雾的事情,这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以后不到危急关头,能不用就不用了。
燕乙坐在一边总觉得王爷和王妃有什么,像是事后……恩,一定是这样的。
马车一路奔驰回到了战王府。
“王爷、王爷、”马车下,一道焦急的女声响起,娇音袅袅。
慕容堇辰眉头浅皱,被燕乙指挥着护卫抬到了担架上,只见扑过来一个身穿粉裙的身影,只见是碧波,她一双盈盈欲诉的眼睫处已经沾染了泪滴。
“碧波,我无妨,不要和老夫人和老太爷说。”慕容堇辰开口对她道。
碧波脸颊上一滴泪滑落,控制的极有美感,她在转眸看到月冉溪也从马车厢里出来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失望。
王妃怎么会和王爷在一起。
本来皇室的妇人一夜未归,本来就可以借此机会将她踢下王妃之位。
“碧波姑姑,你好像瞧
见本王妃不大高兴啊?”月冉溪抬着精致的下巴,揉了揉坐在马车上久了微微僵硬的脖颈,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碧波气得都忘记了流泪,看到慕容堇辰身上好几处绷带和石膏,也确实心疼,话语里自带了阴阳怪气。
“王爷往日出去都是安然无恙的回来,怎么此番偏偏和王妃一起出去,就伤成了这样……”说着她拿起帕子擦拭了眼泪。
好个诸心之言。
月冉溪的凤眸也微冷了几分,看来王妃这碗饭也没这么好吃。
先是被刺客追杀,回来后还要听这阴阳怪气的话,她当即就回怼道,“碧波姑姑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的话嘛,偌大一个战王府的管家,都没弄清楚王爷究竟是和谁出去的,就先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怎么,你还要说我克夫妨夫不成?”
“奴婢并无。”碧波急忙给月冉溪跪下。
这么大一顶帽子给她扣下来,她可如何担的住,说到底,她也只是战王府的一个下人而已,可恨眼前的人竟是王妃。
碧波跪在地上,笼在袖中的手已经紧紧的抠入了掌心之中。
见血且生疼。
“碧波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要想太多,本
王此番被刺杀和王妃并无半点干系,这府里若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本王自当问罪。”担架上传来慕容堇辰的声音。
“哼!”月冉溪看着跪在地上看似低眉顺眼的碧波,心想着,难怪一个下人胆子如此之大,还不是有人撑腰。
她甩袖离开,慕容堇辰眸光却盯着她看了好一阵。
而碧波站起来正好将慕容堇辰盯着月冉溪看的这一幕收入眸中。
刚才王爷的话就有所偏颇月冉溪,莫不成男人都是如此,都忘了先前月冉溪害得他声明涂地。
都怪那张过分美丽的脸,是不是男人瞧了都会忘了以往她所做的事!
不行,不能再让月冉溪一家独大下去了,若不然这掌家权不知道还能在自己手中攥多久呢,碧波心里暗暗道。
漪澜院。
月冉溪回来的时候,小桃还坐在院子里啜泣呢,肩头一抽一抽的,小橘在边上说什么,小桃也只顾着自己哭。
“王妃,王妃回来了。”小橘看到月冉溪眼眸一亮,她还盼着月冉溪将她弟弟接出宫外来和她团聚呢,自然也是不希望她出事的。
“你别骗我了,燕乙都还没回来呢,呜呜……”小桃以为小橘是安
慰她故意这么说的,哭得更大声了。
当她泪眼婆娑的擦泪的时候,看到自己眼前的绣花鞋。
上面一双并蒂莲,只是沾染了一些泥,这还是自己给小姐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