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运官银可是重罪。
至多一个时辰,这艘巨船便要离岗,届时就算想查都查不到。
林提举眉头紧锁,其实这艘船的消息还是他与手下在茶楼听到的。
船夫与人抱怨,说已经十二月份,航运业的淡季,万家却偏偏此时离港口。
他顺着这条线索才慢慢查出点东西。
要是能抓个现行就好了。
同时周娇娇与陆君行也在想这个问题,千载难逢的机遇,吴家和万家在同一条满是证据的船上。
“这样,劳烦二位在这里看守,想办法拖住他们,我亲自去请林大人。”
他神情郑重严肃,眼中充斥着感激。
“你们也留下,都听陆学子行事。”他将指挥权交给一个靠谱的人。
“是!”两手下严厉道。
陆君行点头。
林提举快马回城,可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个时辰,他跨在马背上,凌冽的风针刺一般,划过脸颊,留下细微的干裂伤口,他却毫无所觉。
林提举“驾”一声,只朝着四人留下的地方看一眼,目光忧虑,“只期待他们真的能想办法拖时间,等到他带人来。”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紧迫感,这是难逢的一网打尽的机会。
手下跟了林提举这么久,也清楚陆君行的本事,不是那种拖后腿的人,夜色黑沉,四人只能互相感知。
“陆学子,我们的想办法拖到老大带人来,要怎么做?”
“干脆直接光明正大上船,将这些人控制起来。”
“蠢货,你被风刮坏脑子了吧。”另一人怒骂,“老大去找人就是因为咱们人手不够,所以才不能直接冲进去抓人,谁知道那里边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来历,你这不是去送菜。”
船员集中在第二层,最上一层值守的,不过三人,周娇娇心中算了算,“一共二十五名船员,加上那个吴老爷和他房间里的人,一共二十七人,不超过三十人。”
陆君行垂眸看不见她的脸,只有声音被风吹得发抖,却还是带着冷静,他将人拽到身边。
“人群集中在二层,我们不能跟他们在二层打,二层空间密闭,他们人多,一进去就会被围,得将他们引上来。”
周娇娇听着手下的话反驳道:“分析的不错,可还是不行,我们的目的是拖住时间,不是要干架,万一这些人受惊吓,提前离港,岂不适得其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手下挠头烦躁道:“陆学子,你有什么好办法?”
“断了他们的桅帆。”陆君行果断道。
他三言两语分配了一下了的任务,两位手下解决上层轮守人缘,三队二,赢面大一点,陆君行去破坏桅帆,不是去割断绳子,一般这种情下,这些东西都会有备用,所以陆君行是在船上找斧头,砍断桅杆。
这些船是靠风力,没有桅帆只能在附近毫无目的的游荡,这目前最有效便捷的方法,只期待不要吵醒正睡觉的船员。
至于周娇娇,陆君行看了她一眼,周娇娇主动到:“我留下来。”
男人没有反对,或者说他本就是想让她留下。
三人离开,周娇娇猫着身子找了个风不那么大的地方蹲下来。
而陆君行三人已经顺利上了船。
船很大,凤也很大,天又黑,固定在两旁的灯火即便加了罩子,也被风吹成扭曲的形状。
轮守的两人穿着厚实的棉衣,靠在一起取暖,两人盯着那烛火,眼睁睁看着它从肆意旺盛到最后眼前一片黑暗。
船员不禁咒骂一声,“这丫的。”
上头说了,必须保证这火不能断。
“去,你再给点上。”
“凭啥我去不是你去。”那人不服气,这大冷天的,谁愿意过来守,他不想动
两人纠缠一番,没结果,开头那人只好自己去点。
“妈的,等老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