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觉得怎么样？”
周娇娇想起小五，不由冷笑。
“可。”
陆君行对着妻子和母亲并未表现，可心中已是不满，黑沉的眼眸闪过冷意。
“就该治治他！”
陆母见儿子脸色不好，也不劝，反倒煽风点火。
待全家人都收拾好，小五这才收拾完，他坐在堂屋的桌子上，刚伸手从篮中拿起包子，就被妞妞打掉。
“臭丫头，给我放下！”
妞妞朝他做鬼脸，脸上幸灾乐祸。
“夫人说了，让你现在就去院外。”
小五满腹牢骚、不情不愿，却还是去了。
周娇娇今日也有事，前两日去查了帐，今日要去和供货商讨论，原本他们的约定只是口头，如今期限已过，双方皆满意，便要签长期契约。
虽说只是走个过程，可是她本人必须在场。
正好相公去书院，两人便同行去铜驼大街。
“娇娇可冷？”
陆君行关注妻子着装，外穿紫灰绉纱窄袖滚边直领褙，下着藏底竖襕裙，如锦云捧珠，美则美矣，不过男人更关心保暖问题。
周娇娇摇头。
她只是骨架小，看着瘦弱，穿得并不少。
两人随口聊天，说着生活琐事，慢慢也走到了路口。
“相公，下午早些回来，娘说要吃暖锅。”
陆君行点头。
小五自动跟着周娇娇，刚才迈出半步，便被陆君行捉回来，敢怒不敢言。
周娇娇仿佛这才记起一般，恍然对着小五道：“险些忘记了，以后你呀，什么都不用干，跟着相公做书童好了，他让你做何你就做何。”
小五：！!
小五强烈抗议。
“不......”陆君行视线定住，“太好吧。”
“太好？”
“不......太好。”
“到底是太好，还是不好。”
小五哪里管什么好不好，他凑近，“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么，这书童那一条能挨得上我的要求。”
周娇娇冷哧一声，此时才露出真面目。
“要求，什么要求，你有资格提要求？”
小五大呼上当，“没有资格，你干嘛问！”搞得他昨晚激动一夜，以为终于摆脱家中妇孺，出门游浪。
结果是去书院这种古板无趣之地。
甚至还在陆君行手下做事，他以后恐怕连偷懒的机会都没了。
“我听到你的要求了，我只说会酌情考虑，还说过什么？”
小五：......
被骗了！
周娇娇扬长而去。
背影是那般可恶！
“姑爷！”
小五乖巧鞠躬，实则内心七零八碎。
陆君行自顾前行。
小五这人只有一个有点，那便是随遇而安，不是他淡然处之，而是他一直身不由己，只好为自己创造良好的生存环境。
用一个词可以总结：看碟下菜。
再追上去时，小五脸上已经带了讨好的笑，见陆君行提着箱笼，立刻有了书童的自觉，“姑爷，这箱笼我来背吧。”
可惜他找错了人。
陆君行面无表情，眉锋未动，可眼中幽深冷气凝固，看向小五的目光，比那寒九天里的雪还要冻人。
“姑......姑爷。”小五不敢再放肆。
陆君行并未应答，甚至眼中也仿佛没有此人。
小五更加忐忑。
要放从前，他肯定跑路，可现在小五不敢，只好亦步亦趋跟从。
到了书院，众人见陆君行身后跟着一位书童，表情皆无异色，甚至有人过来热情解说，“陆大才子，你娘子终于舍得给你配书童了？”
“这下好，以后午时便不用自己洗食盒了。”说着，嘴里还嘟囔，“一个大男人，天天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