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那少年彻底在周家住了下来,和大牛他们一样都在门房睡,两人一间。
少年说自己叫小五,别的名字怎么都不肯再说。
周娇娇无所谓,这件事情她占理,说破天她也是债主。
不过陆母却很上心,天天盯梢一样盯着少年。
陆君行回来,见家中多了一个人,本来没在意。
后来见此人行事乖张,长得眉清目秀这才多撇几眼,在少年有一次因为小五不满食宿和陆母吵起来之后。
陆君行将人拉倒一边。
此时房间内只有两人,房间倒是宽敞,不过里面摆了两张床铺,一张圆木桌,两件衣柜,也显得闭塞,更别说里面还有男人的汗腺味。
怪不得少年嫌弃,看着他半天都不舍得脱下他身上那锦袍就知道了。
这家伙是真呆不习惯。
两人出了房间,门房共四间屋子,右侧连接着大门,门房与前院前立起围墙格挡,他们如今所处的,便是着狭小的可以看做巷道的小院。
陆君行比小五高一个头。
小五长相倒是不俗,可是比起陆君行,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如今二十三对的他,相比从前更为成熟,这是一个男子最强壮的时候,加上多年的锻炼,身形也更加高大,肩膀像山一样宽,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时,还没有靠近,便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压迫。
五官锐利,仿佛穿透人心,眉间清淡,却不容忽视。
小五想要后退又硬生生止住,这个男人激起了他的斗志。
战胜他,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回旋。
可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他,对上陆君行,不过是以暖击石。
空气都静止了,秋日风声愈发遥远。
小五手指握拳,目光警惕,已经做好了御敌的准备。
可男人却不知为何忽然松懈,脚步缓缓而至,却让小五紧张不已。
陆君行只是靠近,居高临下的打量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开口却带着淡淡的警告,“不管你什么身份,在我的地盘就安分点,别搞小动作。”
“要是我的家人被你拖累半分......”
陆君行神色愈冷,音量并不高,可言语间的威胁却让小五忍不住腿打折。
虽然沦落至此,可小五终究气骨尚存,被人这样威胁,心中不服。
咬咬牙,一拳挥上去,他从小习武,飞雁走壁轻轻松松,不过一个书生罢了,它就不信打不过。
心中这般想法还没有结束。
那拳头便被人攥紧,陆君行骨骼可比这少年人硬多了。
痛感传来,小五只觉得这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手指手里挤压变形,初始还撑着,可后来那痛感穿到身体里,他脑子钝钝抽疼。
“别别别,我认输。”
“大哥,大哥,我服。”
手被丢下,小五呲牙咧嘴。
虽说气骨还在,可他爹也说过,该跪就跪,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试牛刀,小五不敢在虎口拔毛,却还是好奇。
“大哥练过?”
陆君行摇头,“农活做得多。”
小五却好想问,“你这身板,读什么啊,去当个武将,要是我爹还在,一定把你当宝贝一样收为徒弟。”
陆君行对他故意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敢兴趣,只淡淡道:“记住承诺,别在我家招惹是非。”
“知道,知道。”
要是从前还有这想法,那今天,便彻底被陆君行按压下去。
而另一边,周娇娇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后来只觉得这小五乖了很多,却不知为何。
此时她更关心的,是吴家二少爷吴青云的婚事。
这件事在府城,前段时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后来却沉寂下去,如今吴家少爷迎亲,整个兖州城两横七纵,九条大街都被他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