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玄一言不发,听着他们各种猜疑,可没有一个人怀疑到自己头上,心中隐秘的畅快。
直到吴老爷说话间,看一眼大儿子,对方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出神情,可是双手紧握着,像是在隐忍。
说实话,吴老爷最见不得大儿子这个死样子,好像谁欺负他了一般。
他转过头,“老大,这件事,你怎么看?”
吴青玄抬头,一双桃花眼平静无波动,“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查清真相,而是怎么将流言压下去。”
吴老爷放下茶盏,“行了,下去吧,伤口好好处理。”
吴青玄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待他离开,吴青云不屑冷笑,“成年摆着臭脸给谁看!”
“老二,他是你大哥。”吴老爷皱眉。
吴青云冷笑,可到底没在说什么。
“老大说的不错,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把这家事情压下来。”
室内一时间沉静,半晌,吴老爷终于开口,“我看啊,你该去媳妇了。”
吴青云一愣,“爹,可京城那边还在守孝,怎么娶?”
吴老爷脸上也带着些烦躁,“退了,崔家那个二女儿不是才及笄。”
吴青云不情愿,他原本定的亲事,看着官不大,可却是在吏部耕耘多年,他以后科考做官,正需要吏部的人脉。
忽然换一家,崔家就是个六品小官之家,他看不上。
可如今的局面容不得他挑肥拣瘦,吴老爷一锤定音。
很快吴青云娶妻的事情,传遍了府城大街小巷。
周娇娇听到过后,仅仅差异了几瞬,也不再将此放在心上。
她平静,可惜身边的人并不平静。
尤其是廖大娘,这个整条街消息最灵通的人,来他们家的次数直线上升,或许是上回他们共同经历过那天的对峙,几人拥有者一样的辛密,廖大娘格外喜欢将她打听到吴家的消息告诉陆母。
“你不知道,这吴家原本定了一房亲事,那可是当京官的,结果吴家要悔婚,啧啧啧。”
廖大娘啧啧称奇,脸上还带着鄙夷。
“咱们这府城的人稍微一想,就知道吴家为啥着急娶亲,可京城不明白啊,原本让女儿低嫁就是为了不让女儿受欺负,结果男方竟然不识趣要悔婚这就罢了吧,我听说竟然到了京城说是女方有问题。”
陆母和廖大娘此时坐在周娇娇家的小宅院,中间摆着四四方方的矮桌,桌面上摆着瓜子果盘,两老人坐在小板凳上拉家常。
周娇娇坐在井边,在逗弄小白狗。
才短短几天,小白狗身形就长了一拳,还是憨态可掬的模样,最喜欢呲牙咧嘴朝你凶狠,每次都能让周娇娇开怀。
小白狗四只小短腿,超前爬半米,被周娇娇拖回一米,爬一点被托回来,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所说眼睛在小狗身上,可周娇娇耳朵竖的尖尖的,将陆母和廖大娘说的话全都听进了肚。
陆母现在还对吴家怨念颇深,“我就说这家人不是好东西,那姑娘清清白白,凭什么就给他们诬陷。”
“你看着吧,这么宠爱闺女的家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陆母说出自己的生活经验。
“这才好呢,这权贵啊,没一个好东西,我这些年与他们打过不少交道,一个个都是驴粪蛋蛋表面光,内里不知道多少勾当。”廖大娘吐掉瓜子皮,摇摇头,脸上带着厌恶。
周娇娇摸着小白狗粉粉的肚皮,心头疑惑。
这种事情,怎么传的这么快,要说两家结亲,一般没有确定下来之前,没谁会大张旗鼓道。宣扬,怎么吴家这些事,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全城的人都能知道。
就好像有人专门盯着似的。
周娇娇想不明白。
不过这种事情对她也是有好处的,本以为上次出了那种事,吴家定会派人来问罪。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