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金鹰被看管的比以往更甚。
三个人轮流值班,陆君行把缰绳交给周娇娇,因为有一名捕快受伤,男人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马车旁。
周娇娇拿着干粮,来到马车旁,马儿需要休息,几人停在河边。
“相公呢?”周娇娇问。
“不知道,应该是去河边那里去洗漱了吧。”捕快回答。
周娇娇将手中的干粮递过去,又指指里面,“他不用吗?”
捕快正狼吞虎咽,听到周娇娇的话,一拍脑门,“把他给忘了。”
他分出一块饼子,狠狠敲着门框,“不许大喊大叫啊!”
里面的人呜呜呜。
那捕快撩开帘子,扯掉金鹰嘴里的布条,又松了松手上的绳索,将饼子递过去,一瞬不瞬的盯着。
金鹰此时十分狼狈。
人被五花大绑,蜷着身子缩着,赶了这么多天的车,每天只吃一块饼子,整个人面黄肌瘦。
导致嘴唇干裂,眼窝深陷乌黑,颧骨愈发高耸,脸皮因松弛而皱起,上面带着深深的沟痕,眼神却更为阴狠。
看见周娇娇,狰狞一笑。
周娇娇骤然警惕,从脖颈到脊椎骨都透着防备。
金鹰却闲闲的翻身,也不顾及形象,身子扭来扭去,挣扎起来,嫌弃的瞥一眼地上的饼子。
“怎么,不认识我了?”他阴狠一笑,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周娇娇。
周娇娇被冒犯,忍着嫌恶,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金鹰冷哼一声,“不是你整天在马车前晃吗?”
“难道不是你想做什么。”
周娇娇一顿,正色道:“你上回说的那些话究竟什么意思?”
金鹰神情越发肆无忌惮,甚至吹着口哨,周娇娇攥紧了双手没动。
他扫过周娇娇白底的脸蛋,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脸色难看,骂道:“周梨花那个女人,偷天换命,该死。”
“别让老子再见到她。”
周娇娇皱眉。
她被金鹰这眼神盯着十分不爽,那阴狠如毒蛇一般,缠着你,逃也逃不掉。
周娇娇一惊,顿时悚然,怎么又是这种感觉。
算了,不问了。
以后离金鹰越远越好。
这个想法刚出现,还没来的及转身。
一阵疾风忽然擦过她的耳廓,周娇娇只看见,男人臂膀坚硬如铁,夹着成风怒气。
砰!
男人双拳狠狠砸向金鹰双目,对方毫无反抗之力,顿时抱头打滚哀嚎。
旁边的捕头都看愣了,一时间竟手足无措,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查看犯人状况,嘴里还劝道:“陆兄,你这下手悠着点,打坏了怎么办,还打头,伤到脑子傻了咱们还审个什么劲儿。”
又隐晦的瞥一眼周娇娇,顿了顿又补充,“要打也得等他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说。”
陆君行神色冷凝,凌厉的目光无情甚过利刃,像是千年寒冰无法融化。
“下次再冒犯,就不止眼睛了。”男人冷漠道。
陆君行拽着周娇娇边离开,手腕被紧紧攥着,像是焊上去一般,怎么都挣不开,她只好沉默的跟着。
周娇娇双手落在男人的双手上,那夜的景象再次闪过。
忽得,周娇娇站定,使劲甩掉男人的双手,“我自己能走。”
陆君行双手握空,随即背在身后,神情淡淡道:“我打了一只野鸡,光吃饼子填不饱,一会儿多吃点,接下来我们就不会下休息了。”
“那我去捡柴火。”她道,说完也不等男人同意便跑远。
男人的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这才往回走。
等周娇娇周娇娇捡柴火回来,几人已经围坐在火堆边考上了。
陆母见到周娇娇连忙招呼。
“快来,快来,好几天了,终于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