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也一样,约有三丈宽,平日也只能行一辆马车。
路的两旁有排水沟渠,在两边栽种了玉兰树,如今叶子已经翻黄。
因为今日事情重大,街道内熙熙攘攘,人群攒动,周娇娇只好弃了马车,步行上前。
有了林捕头几兄弟,周娇娇即便到的晚,也可以挤到前排观看。
县衙内的空间倒是大。
她没去过里面,不过刚一进大门,便是一个宽阔的大院,左右长长的厢房,最中间是一条砖路,约莫四丈,比两边高出不少,作为中轴直通厅堂。
此时,县官坐在上手,两边的捕快守卫两旁,庄严肃穆。
而周梨花碰头垢面的跪在地上。
周娇娇到时,上面的县爷已经在宣布周梨花的罪行了。
她一直在喊冤。
可一界弱女子,无人替她辩护。
越是喊冤,人们似乎越是不耐烦,甚至身后还有人叫嚣着将人斩立决。
幸而,县官还算公众,按照律法,当街行凶伤人,并未造成任何伤亡。
判杖责八十,流放三千里。
审判结果一出,人群应声叫好。
人人都喊活该,要不是菜叶子、鸡蛋珍贵,估计周梨花现在都被这些东西淹了。
不过倒是真有人朝她身上扔石子。
陆君行竟也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石子,递给周娇娇,“要扔吗?”
周娇娇看着男人手中尖锐的小石子,半晌,摇摇头,“不了,这样就够了。”
陆君行目光幽深,看向周娇娇时,眸中又划过柔光。
“那走吧。”
两人离开,周娇娇没有回头。
可周梨花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那袭红衣,脸上恨意十足,垂眸,看着手中的枷锁,眼中悔恨一闪而过。
她究竟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
周娇娇拉着男人在县里逛了逛,美名其曰散心。
不过究竟是谁散心,却又不得而知了。
“终于要结束了。”
坐在茶楼里,听着先生讲述,明明是以陆君行为蓝本,却只听那说书先生,说什么神仙下凡,文曲星再造。
这些溢美之词,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周娇娇最后都受不了,“这先生还真有说书的天赋。”
“夸你就算了,还说什么我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什么改命者,功德之人。”
她都无语了,这还不如隔壁茶楼说陆君行左拥右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