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诊治的模样,唇边是自己也没发现的莫名弧度。
还有,童初颜说的也对。
他想要早日重见光明,确实是为了重新上阵杀敌。
背负地太多,要对付的人也太多。
在战场上的时候,只需要专注杀敌,反倒更轻松些。
另外就是,他确实想再睹于问凝的盛世容颜!
那是他多年以来,唯一一次,这般想要拥有的幸福……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他不免又笑。
其实现在看来,这幸福似乎也唾手可得?
慢着!
连景濯心里忽然被巨大的恐慌淹没。
他在想什么?
他要的,是于问凝!
从头到尾都是!
童初颜不过是和自己接触多了些,照顾自己稍微尽心了些。
如何就能和于问凝相比了?
就算自己会不自觉地想要接近她,不想让她走,更不愿让她被他人靠近,不愿让她死在眼前……
可……
可自己也只是把她当成了私有物!
没错,就是占有!
都已经是他的了,要么死,要么扔,怎么也不能变成他人的囊中之物!
就是这般!
至于总想要挨着她,也解释得通。
说穿了,也就是食色性也。
自己是个男儿身,常年不近女色,既开了荤,自然难以忍耐。
自古男子就是这般,又有何不可?
连景濯轻而易举地把自己说通,越发坦然大方。
一翻身,摸到童初颜的腰,用力往怀中一搂。
还是抱着一个香香软软的人更舒服……
以至于童初颜做了一整个不断被藤蔓捆绑的噩梦,再睁开眼,就见到连景濯安稳到让人生气的睡颜!
“奶奶个熊!”她上手就推:“给我起开!”
连景濯被闹醒,不耐地圈紧,不肯松。
童初颜才起身到一半,就又被拽地摔回床畔。
“你闹够了没有?”她低吼:“又想娘的抱抱了是吗?”
“你说什么?”连景濯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威胁:“最好老实些,能选你当床伴,是你毕生之幸!”
“哈?”
童初颜都懵了。
听听,这都什么大言不惭的论调?
“我还得谢谢你?”她咬牙。
连景濯有些恼火,手一抬,直接按住了童初颜的额头,低声威胁:“老实些!”
童初颜刚要暴走,忽然发现屏风外面有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紧接着,尖细的嗓音响起:“侯爷和夫人都醒了?可让奴才好等!”
“李公公。”连景濯淡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