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似有东西擦过,并不疼。
可是殷红的血迹,却在顷刻间染红了池水!
受伤了?
哗!
她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眼就见到连景濯正在不断涌血的手背。
是帮她挡才……
连景濯忽而伸手,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拥着。
不等说话,就听连景濯喉结颤动:“抓到了么?”
千舟提着带血的剑翻墙而下,垂着脑袋,不敢乱看:“回禀侯爷,只有一个,已经杀了!”
“娶衣服来。”连景濯的手不曾松开,强迫童初颜贴着自己。
童初颜也沉默着,并未挣扎。
她知道,自己衣衫不整,确实不能让旁人瞧见。
千舟脸红转身,方才察觉到水中带血,便略略扫了一眼,以确定侯爷和夫人是否安好。
谁曾想,竟看到了那样一幕……
等再换好衣服,童初颜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夫人,侯爷的手还伤着,您不去看看吗?”弯月站在她身后,帮着擦拭头发。
“看什么看?”童初颜低声道:“不是有府医吗?”
弯月瞪大眼睛:“可是上次夫人发烧,侯爷嫌弃府医无用,已经赶走了,还是深夜去宫里请的太医呢!”
童初颜整个滞住,还有这事?
怎么……
该死的,那疯子,把她的脑子都搞乱了!
一会一个样,到底想干什么?
“我去看看!”她愤而起身,出了里屋,便看见千舟端着纱布和药酒,正去往书房。
连景濯披着衣物站在那,脚边是一具黑衣尸体。
想来,就是刺客了?
“千舟。”她唤了一声。
千舟转身,看了看书房的方向,道:“夫人先歇着吧,属下为侯爷包扎。”
“还是我来吧。”她走过去接了东西,才又去往书房。
连景濯皱了皱眉,像是不想让童初颜来。
童初颜咬牙,果然,一切都是错觉!
这不,连景濯对她只有嫌弃和杀意,不可能有感情。
诶,也就是原主的心意太深沉,所以自己也会在不经意间被影响,以后可得时刻注意。
“少做出这种表情,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她冷哼,面不改色地跨过尸体,拉着连景濯在一旁坐下。
连景濯的眉头还是皱着,像是在留神听什么。
可现场也实在没有多少奇怪的声音,倒是童初颜,被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感染,也跟着四处看看。
千舟暗叹,看来,自家侯爷不自知。
夫人,也是个心大的人啊!
“是用的箭矢?”童初颜抓着连景濯的手:“伤口有些深,需要缝合,我先给你止血,准备麻药再回来。”
“不必。”连景濯拉住她,强迫她好好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