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千舟脸色一沉,有些担忧地看了马车一眼,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侯爷,底下人看到夫人在与飞云公子……共饮!”
咔!
连景濯手里的茶杯,瞬间捏了个粉碎!
他薄唇轻启,听上去没有任何感情:“去请。”
千舟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大声应道:“是!”
可那是花坊。
别说承恩侯,便是天家颜面,想不给就不给。
老鸨看着千舟,笑出了满脸的横肉:“我说这位官爷,咱们飞云公子此时正歇着,要听琴,也得等下次……”
话还没说完,甲板上就传来了清雅琴音。
千舟咬牙,他现在甚至都能想象,夫人听琴,是何等享受的表情!
“你家公子的客人,也是我家侯爷的人,烦请通传!”他拔高了音调。
这么重的一声,童初颜怎么能听不到。
她有些扫兴,好不容易,步先兴致来了,要抚琴一曲,谁知道,千舟却杀了过来。
才刚起身,步先就道:“我的客人若不想走,没人能请离。”
哟?
童初颜眼前一亮,既是这样,那她就能专心享受了!
河面,花坊。
凉风,游鱼。
再加上帅哥,美酒。
还有上上雅音……
“呀!”老鸨的大叫声忽然传来:“谁在拆船?”
童初颜:?
她起身,冲到另一头的甲板上,往岸边一看——
连景濯端坐在码头中央,悠悠哉哉地品茶,而身边都是侯府亲卫,果真井然有序地上手拆花船!
咔咔……
砰!
又是几声巨响,船身有两块严丝合缝的板子,应声被拆下!
然后,那连景濯手一抬,亲卫直接抱着木板扔进了河水里!
“那疯子!”童初颜惊声低吼。
死疯批!
见不得人享受吗?
又不是她非要他跟出来的,等不及了就上手拆家?
有毛病啊?
“快快!快拦住!”老鸨已经急疯了,惊慌失措地大叫:“可千万别拆了,若是漏水,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与侯爷做对,还做什么生意?”千舟冷哼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一低头,就站在船下呢!
童初颜牙齿磨得咯咯响,忍无可忍地转身,看到皱眉迎上来的步先,无奈一笑,想想怪不好意思的,又福了个身:“对不住啊,给你添麻烦了。”
步先眉头紧拧:“可要帮忙?”
“不必,家务事!”童初颜手一扬,连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