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衣服,你个憨批,老娘要给你全身施针!”
“注意你的言辞!”
“少废话,躺下!”
“……”
听到这一切,千舟和弯月心惊肉跳。
这这这……
是否过于狂野?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刚想走,却又听到连景濯气急败坏的大叫——
“你坐在哪儿的?”
“能不能闭嘴,信不信我一针戳死你!”
“离我远些!”
“长点脑子,离你远了怎么施针?”
“童初颜,我废了你!”
“哟呵,长本事了?那好啊,那就试试,究竟是谁先废了谁!”
“你个……”
里面还在继续。
外面,千舟和弯月想也不想,放下东西果断后撤!
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
一转眼,月亮都已经爬上了天。
弯月和千舟守在院门口,两人百无聊赖,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
这一整个下午,听着里面时不时飚出来的虎狼之词,又是脸红心跳,又是担心夫人有生命危险,还要担心侯爷会不会被暴怒的夫人那什么……
比绕着京城跑三圈都累!
“弯月?”
终于,童初颜拉开房门,远远地立在门里,声音和穿着都一切如常。
弯月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夫人有何吩咐?”
童初颜把用过的烈酒和水盆递出来,转身又捡起门边的药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浴池和热水都准备好了吗?”
“回禀夫人,厨房不敢松懈,属下让他们准备好,随时都可用!”千舟上前一步,担忧地看了一眼房门内,忧心忡忡地问:“只是,侯爷如何了?”
“累了,睡着了。”童初颜打了个哈欠,回身拉上房门,道:“你先把浴池那边准备好,再把你家侯爷带过去浸浴,等我这边的药熬好了,再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
千舟心下松了一口气,脸色却变了变。
侯爷累了?
还累得睡着了?
信息量有一点大……
童初颜并没多想,实则也没力气多想。
寻常施针是不怎么耗费精神,可她用的是飞经走气,还要时不时应付不老实的连景濯,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弯月紧紧跟着,帮着起开炉子上的热水,看她熬药,实在忍不住,小脸通红一片:“还是夫人高明,借着这次机会,又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