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栋转身离开。
许文一脸疑惑,仕途通达?
童家又攀不上摄政王,甚至在朝堂之中,还屡屡有争执,他的仕途,轮得到童家来管吗?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捕快小跑过来,凑过去低声耳语。
许文一惊,命人把早已心如死灰的掌柜一家押下去,自己快步上楼。
特意在门口整理了一番仪容,才轻轻推门进去,谦卑地弯下腰,身子都几乎折成了九十度:“下官办事不力,但求摄政王开恩!”
一位站在窗边,看上去温润如玉的偏偏贵公子,收回注视着马车的视线,缓缓转头。
他眸中似有星尘,本该灿烂无方,却莫名多了几分邪气。
当朝摄政王,宫尧!
“童家有几个姑娘?”声音有几分散漫和慵懒。
“童家?”许文愣了一下,赶忙回到:“童家大房一女,便是承恩侯夫人,二房一子一女,其子便是童生栋,其女年长些,似乎是叫……童夏烟的。”
“童夏烟?”宫尧轻笑:“倒是有趣。”
许文顿了顿,脸色一片惨白:“摄政王赎罪,是下官思虑不周,没想到那女子如此狡猾难缠,才让机会白白溜走,坏了摄政王的大计!”
宫尧低笑出声:“无妨,你不也听那位姑娘说了么,本王铁面无私,乃百官之表率,若在此事上栽个跟头,岂非丢人?”
“是,是!”许文额上的冷汗就没停过,越发心惊胆战。
“许文,你目光长远,懂得进退,确是你的常处。”宫尧看着慢慢走远的马车,忽而勾唇:“刑部还空着一个要职,你去顶了吧。”
许文一呆,‘咚’的一声下跪,激动谢恩:“臣,多谢摄政王!”
可是头磕下去,脑子里回想起来的,却是童初颜先前莫名其妙的恭贺。
看来,不仅是个疯女人,还是个奇女子……
……
已经出了容县,弯月那发白的小脸,才终于缓和了些:“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童初颜倒是没什么,只要救出了人,改掉了童家最坏的那一次选择,就已经足够。
童生栋坐在一侧,却始终惴惴不安:“长姐,我,我……”
“你放心,我看似冲动,但其实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仔细想过的,童家反而不会有事。”她是真的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