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陌卿远远瞥见苏祈的侧脸,杏眸闪耀,又想到刚刚的那番对话,整颗心似被反复撕裂,剧痛难忍,又喷出一口血来。
何文祯回头,这才瞧见赵陌卿苍白脸色,瞬间慌了神摔落药碗,快速扶住他,“二位前辈,阿卿他这是……”
两人皱眉不语。
花姑:“小子,你扶他去见下那丫头。我去准备银针,一会儿来屋里准备治疗。”
鹤典:“我去叫那姑娘。”
何文祯变了脸色。
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苏祈丫头不是说,阿卿是去灵脉疗伤了吗?怎么越发严重了?!
赵陌卿虚弱开口,“文祯……我无妨。”
何文祯狂躁呛他,“靠!赵陌卿!咱们可说好了,一起查出当年真相,替兄弟们报仇呢!你那心心念念的姑娘,可还没娶到手呢!况且,我还等着你救醒阿瑶,好迎娶过门呢!你丫敢给劳资有事!”
赵陌卿好笑不已,“呸!想得美!……”
何文祯正欲再骂,陡然传来一清脆女声,“赵大人、何大人!”
两人抬头,就见到苏祈一路小跑而来。
不远处众人目光纷纷追寻。
何文祯哽了下,遂将赵陌卿交给苏祈,简单交代一番,走之前还不忘痛骂他一句,“赵陌卿!我何文祯可清高得很,放眼三界,能让我追随的人可不多。我过世的大哥算一个,年将军算一个,你,也算一个。”
“既是如此,你这家伙可莫忘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今就是死撑,也给我守住小命!”
赵陌卿捂住胸口凄婉而笑,“……放心,死不了!”
何文祯背影一顿,没再搭理他,自顾自走了。
苏祈忙伸手架住赵陌卿,明显感到他脚步有点浮,一颗心猛地下沉,倏地红了眼眶,“赵大人,你不是去愈疗么?怎么会这样?”
赵陌卿努力撑着身子,嘴角还泛着血迹,“怎么?你以为我同花姑在山上打上一架了么?”
苏祈悄无声息滑落一滴眼泪,她鼻尖微红,若无其事努嘴道,“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赵陌卿抬手拭去她泪痕,“花姑?那我会立马投降。”
苏祈一脸好奇发问,“你打不过她么?”
“那倒未必。”赵陌卿垂眸浅笑,“不过,若对手是苏女侠,那我注定一生是她的手下败将。”
苏祈笑开,“想不到堂堂战神大人,竟会败在女子手上。”
两人相视一笑,却各有心事,气氛有些微妙来到屋内,见花姑摊开一沓银针,指指床榻,“速速躺下。”
苏祈放开赵陌卿,正欲离开,却被花姑叫住,“跑什么?!留下帮忙,赶紧给他宽衣。”
两人:“……”
苏祈脸红透,“花姑,他又不是不能动……”
赵陌卿也轻咳两声,“花姑,我自己可以……”
花姑不耐烦了,“别磨磨唧唧的,他伤势不可再耽搁了。”
“况且,我可不是让你们俩来增进感情的,从现在开始,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她口气严厉,“尤其是你,苏祈!”
苏祈怔了下,不明所以瞧向赵陌卿。
哪知赵陌卿竟默默开始解开上衣。
花姑举了枚银针,敛神聚灵,正色道,“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独创的愈敛之术!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此刻,赵陌卿褪却上衣,胸口乌黑盘绕,黑红两线似蛛网密布,大面积盘踞身躯。
这画面太过骇人,苏祈禁不住捂嘴惊呼,“……怎么会?!”
花姑沉眸,“小子,你这进阶心法本身是极佳,醇厚精纯,兼有拔山举鼎之力与诡谲多变之息,力道里又呈现多样之力,而灵息更是瞬息万变,所以问题也在此处,几股力息旗鼓相当,不像功夫,以灵力沉身,内里难以相融。就算已突破了十阶,却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