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两人气窒,纷纷望向柳奇正,“大人!这疯女人!”
柳奇正眸子暗了暗,手掌于身后微转,“这番真是为难卑职了……”
“这么为难啊?”花姑毫不介意挥挥手,“那我不问啦!”
众人:“……”
她勾唇让出路来,“那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哼!算你识相!”阿莲冷哼。
柳奇正警惕打量着她,一言不发。
花姑则大大咧咧朝她走了过去。
柳奇正僵了半晌,才一拂袖,领着两人掠过花姑,他们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大人,不要紧吗?”阿锦不放心。
柳奇正闭眼感受了下,“她是走远了。”
“呸!”阿莲唾骂,“说得没错,还真是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跑这里来干嘛……”
柳奇正猛一惊,似被提醒什么,暗叫不好,快速跑去太平间,身旁两人对视疑惑,立马跟上。
“糟糕。”柳奇正对着躺着的老梁,眸眼寒意四溢。
两人跟了进来,刚瞟了一眼,就掩嘴低呼,“她竟将那东西取出了……!”
柳奇正眸中难掩怒火,低喝,“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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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花姑自己也不知道从老梁身上吸了个啥东西,扭头就觉得不对劲,果然一出门就碰上了天阶的家伙。
这三人花姑并没有见过,所以也摸不准情况,捞到机会先去安全地方琢磨一番再说。
她没用墨玉,以免暴露行踪,便沿路飞窜,好在她脚力惊人,不一会儿就来到处偏僻澄湖公园。
她从怀里掏出那东西,借着昏黄灯光打量一番,见巴掌大小的圆盘,古铜色泽,抛光封釉,却没见任何字符。
花姑蹙眉,瞧了好几遍,才瞅见一个极其细微的字体:辛丑叁仟零玖,仓灼。
什么意思……?
她困惑不已,端详着掌心的奇怪物体,一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注灵试试?
她牵动灵力,顷刻之间,圆盘便发出刺眼光芒,上面出现密密麻麻的符号,有序转动着,形似日晷。
咦?竟有点像……太虚幻境?
花姑蹙眉,一目十行扫视着上面符号,发现是巫山族的铭文。
她瞳孔猛缩!
猝不及防,自这圆盘竟袭来一阵猛烈冲击,花姑哆嗦着赶紧将这鬼东西抛了出去!瞬间,金色法阵骤现,又转而被碾碎!
花姑急速向后退去,胸口气流翻腾,手掌还是被冲击到鲜血淋漓!她忙稳住身子,还没来得及调息,便一口腥甜喷涌而出!
去他娘的!
她抹了把嘴角血迹,暗自唾骂,还不等喘口气,就眸色一暗,身形快速闪躲,一道流光划过,于她之前站立空地炸裂!
“砰!”
霎时,晃若白昼,火光冲天!
烈焰转瞬吞噬大片绿植,呈绵延之势越烧越旺!
熊熊火海前,一个病态羸弱之影闪现,俯身拾起不远处的圆盘,泰然自若对上花姑,眼眸深不可测,“前辈,你这番盗窃举止实在有失身份。”
“竟敢偷拿天阶神物,该当何罪!”阿锦手握长枪,于高处怒斥。
“胆大包天!罪无可恕!”阿莲则执血红之刃。
“呸!笑话!”花姑毫不畏惧,朗声道,“天阶神物?”她指指柳奇正,“那你告诉我,为何是我妖族的文字?!”
她目光如炬,“到底是谁偷谁的?!”
柳奇正眸中印着火光,诡异一笑,“前辈,这可是神邸授信行的最高级别的密令。你明知故犯,瞧了些不该瞧的,也看了些不该看的,这若是按三界军法,其罪当诛神形俱灭呢!”
“哦?”花姑哼唧,暗自调息,嘴里丝毫不留情,“那你好歹知会我一声啊,要不我怎么知道拿这玩意这么严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