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把拎着身旁人衣襟,怒吼,“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一定删干净吗?!”
那人哆嗦惊恐,“小、公子,我们是做得万无一失,可、可大公子他……”
“废物东西!”李云霁放手一推,那人就瘫倒在地,不住抽搐。
“我、我错了……!公子饶命!”
他负手转了个身,面朝落地窗,强压怒气,“……阁主知道吗?”
“应、应该还不知道……”那人面露痛楚,牙齿打战,“大公子应该还没……”
“叮叮……”座机响起。
李云霁不耐烦挥手,那人便踉跄爬起,接了电话,还不等他出声,电话里就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云霁呀,是大哥。”
那人怔了下,“大公子。我这就让小公子接。”
李云霁眸色陡然阴鸷,不动声色接过,“大、大哥呀?有什么事吗?”
“云霁呀,最近都没看到你呀,在忙什么呢?”
“哎,还、还不是我那店子,生意不好做呀。这不,刚来青城准备查看下账务……”
“云霁呀,是这样的,年关将近,大家说晚上小聚一下。爹特地嘱咐了,一定要喊你。”
李云霁绷着薄唇,左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捏紧成拳,仅几秒,他就恢复往日模样,“我、我不太会应付这种场合啦,不如你们去……”
还没等他说完,门口就传来“咚咚”敲门声,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一秀逸青年站立门口,旁边女秘书垂眉顺耳不敢阻拦。
只见男子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勾起一丝笑容,“云霁呀,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大哥我亲自来接你啦。”
“家尊有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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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忙不迭赶到医院,与走廊长凳上瞧见王玲。
她眼睛红肿,瞥了一眼,似看错般惊讶,随即飞快冲了过去,直接跪在花姑脚边。
她声音嘶哑,“花、花姑,你不是给我灵药了么?怎么老梁他、他还是……”她泣不成声。
花姑脸色沉郁,“你都按时按量让他服下的么?”
王玲边哭边点头,“我按你说的,一滴药都没剩,全让他服下了。昨晚突然叫疼吐血,我们没寻到你,就直接坐救护车来的医院,就这么快……他、他就……”
花姑咬了咬唇,“他尸身呢?还在医院吗?”
王玲眼角泛着泪光,“在太平间。”
花姑眸色微凝,丢下一句,“我瞧瞧去,”便飞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