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杀威棒声渐消,县令怒拍惊堂木,就升堂了。
县令道:“既然潘明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就长话短说了。姚承泽,潘明说是你指使的他在回春堂投毒,你可承认!”
姚承泽跪在地上,气势却没有一点消减,反笑道:“大老爷,我们妙手堂是卖给过潘明药材,但那些药材都是人能吃的,我怎么知道他私下又动了什么手脚,让人上吐下泻呢?草民冤枉啊!”
听到姚承泽这么说,胡小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潘明年纪小,再加上做这样的事情,终究是心虚的,就被姚承泽利用了。
想必姚承泽确实明确说过,让潘明帮自己动手,事后给他银子。
但他留了心眼,卖给潘明最基础的药材,然后教会他怎样用这些药材制作“毒药”。
然后安慰他,这个药只会让人上吐下泻,不会造成人命,说服他动手。
这样一来,两人的谈话没有证人,“毒药”的制作也是潘明一人动手,他们妙手堂就没有任何嫌疑了。
至于给潘明银子?
恐怕从一开始姚承泽就没有这个打算,至于会闹到公堂上,应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借刀杀人,滴水不漏,实在可恶。
胡小宛想起之前自己被姚承泽叫住,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就一阵后怕。
潘明的脸色也苍白了,“你怎么能不承认!你当时还说事成之后要给我银子呢!”
姚承泽一脸无辜,“大老爷,他说的这些,人证物证俱没有。如果只是这样就能给我认罪的话,那我就要怀疑,这潘明是不是回春堂派来诬陷我的!”
一旁的姚承志实在听不下去了,怒道:“我算是见识到你的无耻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就这么利用他?”
“大老爷!”姚承泽不回答姚承志,反而对县令道,“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这下,真实情况扑朔迷离起来。
不知真相的百姓,就觉得事情应该就是姚承泽所说的那样了。
县令却没有回答,只是让他们肃静之后,又问诬陷胡氏麻辣拌的人,“你也是吃了回春堂的药,这才出了问题的?”
那人瑟瑟缩缩地跪在地上,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胡小宛注意到那人的情况,奇怪的问:“那个人当时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现在怎么这个样子?大老爷严刑逼供了?”
“大老爷是正直的好官,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呢!”蔡朗道,“我听谢公子说,他是最先被抓起来的,之后就一直被衙门审问,但不知为何,一直没被放出来,直到今天升堂。”
如果大老爷不会用那些损招的话,就说明这人确实有问题,才一直关押他。
他当时是诬陷了胡氏麻辣拌,被抓起来也一定是问这方面的事情,就说明他前后口供不一,让衙门觉得奇怪了呗。
胡小宛想起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审讯手法。
就是反反复复问嫌疑人问题,而且事无巨细地问。
如果嫌疑人没有骗人,那回答就大差不差。
如果嫌疑人是编的谎话,几次询问之后记忆就会错乱,漏洞百出,自然就知道问题所在了。
这种审问的方法也会给嫌疑人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就像这人一样。
不知道衙门是不是用这样的方法把这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县令继续问道:“可据说当时你也说是胡氏麻辣拌的饭菜有问题,才出了这样的事,你当天吃过胡氏麻辣拌的饭菜吗?”
“没有……”那人小声回答。
“啪!”
大老爷用力拍打惊堂木,那人的身子就跟着一抖。
“没有吃过就信口雌黄,你可知随意诬陷他人,该当何罪!”
那人立刻磕头,“大老爷,当时也有很多人在说,不止我一个啊!”
“不必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