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爱卿,来,此乃家宴无须多礼。”
林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坐好了,就等着他们入席了。
裴行俭这才发现,他刚才和婉儿攀谈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到了。
“陛下,臣失礼了。”
裴行俭连忙赔礼道。
“坐下来说。”
林轩温文尔雅,一点也没有君上的派头,反而更像是一个和蔼的老朋友一样。
裴行俭和褚瑜光虽然讨厌齐南雁,但还是碍于林轩的面子坐了下去。
“哎,这么做,朕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林轩开门见山,也不隐瞒什么,直接的开始诉起苦来。
称之为佳酿绝对无可厚非。
当时的酒绝大多数全都是醪糟米酒沉淀之后的浆液。
多有浑浊悬浮液,看起来有些厚重。
而此时的酒液清澈如山泉,味道醇美让人无论是眼观还是闻味道,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褚瑜光甚至都已经开始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美酒佳酿啊,也是文人追求的一项生活指标。
“你们看这酒液通透如山泉,朕的心就如这原浆一样呈现在爱卿的面前。”
林轩也玩起了文字游戏,这么一个开场白,也让裴行俭和褚瑜光都把不住脉门了。
皇帝想要表达什么意图?两个人谁也搞不清楚。
不过裴行俭心里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有关上官婉儿的。
这个丫头怎么来到林轩的暖阁了,难道被当成人质不成?
要挟对于大璃有功的不良人吗?
根据裴行俭的了解,上官婉儿可是被不良帅看中的,还特别培养的好苗子。
“爱卿不知道,朕心里有多苦。”
说着,林轩的眼泪犹如两行流利的诗句,恰到好处的从眼睑夺眶而出。
虽然热烈,但绝不喧宾夺主,只是悄然滑落,将悲情点缀的恰到好处。
给人一种悲愤之感。
“陛下,您这是?”
褚瑜光坐不住了,看着林轩泪流满面的样子,坐立不安的他还是没有忍住,接了话。
裴行俭本来想制止他鲁莽的举动,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行吧,这就等于被林轩牵着鼻子走了。
裴行俭早已经领教了皇帝在这方面的厉害,恐怕褚瑜光还没有感同身受。
“爱卿,你知道朕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一说到这,林轩又开始哭哭啼啼,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痛不已。
“陛下,不知道臣能够做什么,已解陛下烦忧。”
褚瑜光心里不忍道。
“这是自然,朕被这头疼病给害苦了,发起病来,头晕目眩,甚至连自理都困难,你们说大璃被治理的如何?”
二位有些发蒙,感情皇帝是想让哥俩给他表功绩来了?
“陛下,大璃国泰民安,上下井然有序,苍天也是风调雨顺,陛下功德无量。”
褚瑜光连忙歌功颂德道。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我大璃开疆拓土,刚刚产灭高句丽,消除了自隋朝以来的心头大患,此乃我天朝神威,全凭陛下运筹帷幄,陛下实乃千古一帝。”
裴行俭对林轩的佩服那也是发自内心的。
先帝牛不牛,那么厉害的一代雄主,不也是拿着高句丽毫无办法吗?
都说林轩性子软弱,在文治武功方面,丝毫不亚于先帝对大璃的贡献。
文足以兴邦,武东征西伐,被灭突厥,南擒安南,东剪高句丽,西面刚刚开拓波斯都护府。
凭借一人之力,将大璃的国土面积有扩大了将近一倍。
可以说如今的大璃无论是疆域辽阔,还是人丁兴盛都达到了一个全新的程度。
“殊不知这些全都是拜南雁辅佐之功。”
林轩一番话说完,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