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谙,舒谙 醒醒”
“舒谙,能听到我说话吗?
" ”舒谙…"
根本无法听清是谁在说话,耳朵一直嗡嗡作响,感觉有人在呼喊,呼喊什么呢,好想听得清楚一点,可是怎么这么吵闹,是谁在说话 ? 真是聒噪。
好累,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感觉整个身体在极速往下坠落,头晕目眩的,不知几时停了下来;迷迷糊糊间舒谙看到前面有一团强烈的白光,太刺眼,让人无法直视;只得 用手遮住了眼,依稀能从指缝中看到人影,是谁?
那人身材略微有些佝偻,背光而站,无法看清他的脸,以及面部表情,可是舒谙能感觉到此人一直凝视着她。
“舒谙,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声音低沉,略微沙哑 ;是在埋怨,又像是在生气,气恼她像个顽皮的孩子不听话。
舒谙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得从眼眶涌出“爷爷,我 … 好想你”委屈顿时从心中喷涌而出,突然想倾述这些年自己所遭遇的委屈,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句我好想你!
倘若你还在的话,应该是最疼我的吧。
舒爷爷似看懂她心中委屈安慰道“别哭,好孩子”
“好啦,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其实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不过路都走到一半了,谁知道剩下的路不会是逆境中翻盘”
“可是我好累,我像一个盲人一样,摸索着前行,我可以不在乎她们的嘲笑讥讽谩骂,我想只要我走完这条路就好了,可是这条路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我又想再坚持一下,总能到头。直到连我最好的朋友也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伤害了她的人可以逍遥自在 春风得意,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爷爷你说我存在的必要是什么”舒谙痛苦不堪,精神似是淬火一般经受极端考验濒临崩溃边缘,更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舒爷爷伸手轻抚着舒谙的头,慈爱般得看着她温声道“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代替。当你走进了死胡同,何不退出来,换一个角度来试试呐?”
舒谙愣了愣,口中喃喃自语“换一个角度…?”似不解,如何换角度?
舒爷爷笑了笑未做回答只是说道“你还有许多未做完的事,回去吧!”声音越来越飘渺,爷爷瞬息间便消失不见,不由得舒谙回神;连同刺眼的白光也随之消失。余下迷茫的舒谙在原地。舒谙觉得这些年的好像自己在走一条泥泞不堪的小路,和所有人走的路都不同,带着疲惫不堪艰难独行,路上有好多人,可她们都是葱葱过客,有的人故意留下了东西,走过去摔倒时才发现,原来是尖锐的石子,锋利的棱角划破了衣服划进肉里,血也跟着汩汩流出,起身拍拍衣服前行几步后才发现原来石头已经镶嵌到肉里了,每走一步都在疼痛,想把它挖出时,可是伤口已经闭合。
八年前,高一开学季;九月已经步入秋季,可是天气还是如此酷热,太阳升起后,干燥的空气和暑热的阳光让九月的南方变得异常炎热。水塘、远方山岭和草地都弥漫着苍白的热浪。柏油路面更是发出炙热的光泽,仿佛要将所有的景色都熔化了。草坪上的植物们也大部分都被太阳晒得发黄,仿佛那沉重的热浪要将它们一点点消磨得稀薄。
晨高就屹立在前,青石垒墙,略显质朴无华;道路两旁有悬铃木高大挺拔,绿盖如阴,树下已经聚集不少人群,都是为了遮蔽阴凉,本不相熟的人在此时也可以交谈起来。炎热的天气,热闹的人群,商贩们看准时机,趁机贩卖起冷饮,扇子,遮阳伞.文具 被褥……店铺门口好不热闹。少年们打闹声,拖拽行李箱滑轮声,父母叮嘱声,交谈声,道路旁停放的各种车辆导致交通拥挤不堪,后面车辆不耐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入学已经办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