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籽沐回到苏宅找了一个玻璃罐子,又重回瀑布给罐子罐满水,把小蛇放进去,又装了一大桶的潭水备用。
回去路上,看着放在车头的玻璃罐里一动不动的小蛇,她不由担心地敲了敲,见它缓缓抬起头来,才松了一口气,心底也纳闷这剑从到底被他关哪了,要不然他在的话,给墨御鸣传些内力啥的,不是恢复得也快些。
等她再次回到苏宅时,天已大黑,她叫的搬家公司也恰好到了,本想和姑妈好好告个别,可没聊两句两人又不欢而散。
失落的她只好回房里收拾起来,提着行李箱穿过这熟悉的走廊心里空荡荡的。
却在转角处与恰好上来的白千铭撞了个满怀。
白千铭伸手拉过她的行李箱,低着头轻声细语,“听说你要搬走?”
“嗯。”苏籽沐别过头尴尬至极。
“能不能别走?”白千铭的心痛得扭成一团,“我……我会改的!”
“改?”苏籽沐略微有些吃惊,像他这般偏执的人会改?
她从行李箱旁拿出一份资料递给白千铭,语重心长道:“这是你亲生母亲的资料,只要你想,你可以重新开始。”
白千铭惨白着脸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如此扎他心头肉的话,激动地撕碎手中的资料颤声问道:“你不要我了?”
“从来都是你不要我!”苏籽沐哽咽着嗓音,“把我推到难堪的位置!”
“只要你以后和我姐姐,和我未来的小侄子好好地一起生活下去,或是回到你母亲身旁,那么你永远是我一生中最亲最爱的弟弟!”
苦涩的泪水溢出,滑落无尽的伤痛,“只要你同意,我愿意原谅她苏玥杉……”
过去的伤痛历历在目,她却抹去眼角的泪水,下了如此刻骨疼痛的决定,“我不想我未来的小侄子也生活在一个充满仇恨的世界!”
白千铭双眼也汪红一片,眼眸轻柔地看进苏籽沐那泪眼婆娑的双眼中,无限哽咽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只是原谅了苏玥杉,其他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苏籽沐敛去泪意,拉起行李箱淡淡说道,“希望你以后为你自己而活!”
白千铭颤抖着空空如也的手,他想回头,想伸手去抓,但他好像已经没有资格了。
……
回到医院,白千铭凝望着手中的信封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把它交给了苏玥杉,“亲爱的,我刚才回家,门卫说松山监狱寄来了一封信过来给你。”
原本还无精打采的苏玥杉一听“松山监狱”就立马来了精神,拿过信封揣在手里仔细瞅了瞅信封封口处,紧张问道:“你没打开看?”
“这是寄给你的,我怎能偷看。”白千铭削着手上的苹果,说得云淡风轻。
“这其实没什么……就以前一个朋友犯了点事……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苏玥杉吞吞吐吐地解释着,生怕他误会。
“嗯,”白千铭随声附和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关切地询问道,“你好多了吗?多吃点水果,明天我叫张妈给你煲点汤。”
“嗯,等下妈会过来,”苏玥杉心不在焉,手心攥着信坐立不安,努力地从唇角挤出一抹笑对白千铭说道,“你晚上还是回去睡吧,也累了一整天。”
“怎么啦,不舒服叫他来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你还心疼他叫我来照顾?”刻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千铭眼眸懒懒散散地一掀,淡淡道:“妈,你来啦,我给你倒杯水。”
“你可别倒了,等下我女儿又该怪我了!”杜清华白了一眼白千铭,说得阴阳怪气。
“妈——你在说什么呢!”苏玥杉鼓着脸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