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惊也是刹那,刹那之后,赵真忽而挂起一抹笑意说道:“不知周山主可愿让我大元扯扯山主您的虎皮?”
“扯虎皮?”
“嗯,周山主您冲发一怒,我大元就此——”
“明白了!我的虎皮你尽管扯,想怎么扯就怎么扯。我也会回去与青娴山主说,让其他山主照拂大元一二。”
“既如此——”
但听周鼎所言,赵真立时向他行以大礼道:“既如此,那我便带大元子民在这里谢过周山主了。”
赵真的这一拜,周鼎坦然受之。
不因其他,只因,他若不受,赵真便不会安心。
而待得赵真向他行完大礼后,周鼎亦是看向周夫人的墓碑道:“不知我母亲的墓碑——”
“是仙语的丫鬟云笙。”
不等周鼎将这一句问完,赵真便接过所问说道:“这云笙丫头有心,每隔两日便会来为周夫人扫墓。对了——”
向周鼎说完此话,赵真亦是再向他说道:“我想起来了,后日是云笙丫头的出阁之日,她的婚事还是当今幼帝所牵。”
“出阁?我知道了。”
话落,略一沉吟,只见周鼎忽而扣住赵真的肩膀。
这一扣,亦让赵真急声向他问道:“周山主,你这是作何?”
“你说我作何?当然是带你将我的这身虎皮一次扯够。”
“啊?”
想他赵真只差一步便能入那鸿象之境,可是他却骇然的发现,他无论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周鼎的钳制。
“这——”
以一种骇然的目光看向周鼎,这一看,亦让赵真知道,面前之人,若能将来再见,必当是让他遥不可及的人物。
踏天而行,彷如如履平地。
在赵真更加骇然的神色下,只见周鼎每于天际迈出一步,他们都会出现于另一寸天地。
这是以天为丈,以寸为步吗?
星郎月明,今夜皎洁。
自周鼎去那乐無山已是三月有余。
在这其中,范鹞曾不止一次的向那云山宗宗主云岚询问周鼎在乐無山的近况。
可是云岚每次于他的回答都是不知或是不晓。
周鼎,他范鹞当真是忌惮了!
因为他可不想让他乾云山也落得个与那方寸山同样的下场。
而且他也相信,相信凭着周鼎那比之妖孽还要妖孽的天赋,他必能拜入那乐無山无疑。
所以,为了不重蹈那方寸山的覆辙,在周鼎前往乐無山的这三月中,乾云山始终都处于封山的状态。
乾云殿。
范鹞正为他乾云山的将来而发愁。
虽然他已决定放下与那周鼎的恩怨,可是那周鼎呢?
人家单枪匹马时都敢上山找你的麻烦,触你的霉头,更何况人家如今又入了那乐無山?
范鹞深知那周鼎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主,所以他才会夜夜难安、彻夜难眠。
这乾云山于东洲立足千年,他可不想这乾云山毁于他手。
否则,他范鹞有何脸面去见那地下的列位先祖。
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便是这么的糟心。
当你在某刻越不想见某个人时,某个人便越会找上于你。
就如此刻,当范鹞看到那个大摇大摆走入他殿中之人时,他惊的差些没从那高高在上的座椅上滑将下来。
“你——你——来作甚?”
三分惊恐、五分畏惧、两分求饶。
当范鹞看清这来人是谁后,这位一宗之主竟是连话都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