嗥一编造了一个理由强行说服了自己。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周鼎的眼睛。
便在方才,他分明在这家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迟疑与迷茫,可是不过顷刻之间,这家伙便恢复了清明。
“是你口中的那个母体吧!”
彷如能洞若观火一般,周鼎看着嗥一的眼睛突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汝说什么?”但听周鼎所说,嗥一下意识的向他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那个母体告诉你,我是什么所谓的异族吧。”
“你怎知?”
“我又不是傻子!”
向嗥一说完此话,周鼎忽然一指惋惜的星柩道:“这柩中的这位前辈你认识吗?”
“前辈?”
但听周鼎所说,嗥一于疑惑中看向周鼎所指的方向。
这一看,亦让他在那副鲜红如血的星柩中看到了一具美颜到不可方物的女尸。
看着惋惜的尸首,嗥一皱眉道:“不识!”
“当真不识?”
向嗥一说完此话,周鼎又接着向他说道:“算了,我换一个问题,你可认识一位叫姜炎的前辈?”
“姜炎?”但听此名,嗥一豁然转眸看向周鼎道:“赤帝?大胆,你这个异族竟敢直呼赤帝名讳。”
当嗥一向周鼎喝出异族二字时,连他都没有察觉到在他喝出此称时是已是没有之前那般底气十足。
五帝自荒域而生,也自荒域正道,周鼎自是没有听闻过他们的传闻。
再加之,这段时间跨越何其之久,五帝的名号早已淹没在时间的这道长流之中。
“赤帝?这是他的尊号吗?”
在嗥一再一次道出姜炎的名号后,周鼎已经猜到蛛纹神石为何要让他饶这家伙一命了。
“真是不可思议呀!”
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自言自语完后,周鼎看向嗥一深吸一气道:“我且当你是那个时期的吧,不知你在那个时期有没有听过赤帝曾有一位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
但听周鼎所说,嗥一目露诧异的向他反问道:“你怎知百万年前的事?”
“百万年前吗?这么久远吗?”
仿似在消化这一悠长的岁月,周鼎以一种感慨的语气向他说道:“我生在当世,自是不知百万年前的事,而我之所以能说出这件百万年前的事,你看着也不笨,难道猜不出来吗?”
“你的意思是?”
但听周鼎所言,嗥一也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看向星柩中的惋惜道:“难道——”
“嗯!这星柩中的女子便是赤帝的那位红颜知己。”
看着嗥一,周鼎又再次一字一句的向他说道:“她既是赤帝的红颜知己,也是你那个母体所想要得到的星核。”
“星核?”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便是星核!”
惋惜便是星核这件事,实是周鼎的猜测,但周鼎相信他的这一猜测是对的。
因为老坚告诉他,他在这群地底荒蚁的身上感觉到了这轮血月的气息。
而能让这群地底荒蚁如此保护惋惜又不伤害周鼎。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周鼎的身上留有惋惜的气息。
而他的身上之所以会有惋惜的气息,那是因为他曾进入过惋惜所留下的那道精神念界。
不等嗥一消化,周鼎又接着向他说道:“我要带这位前辈,也就是你那个母体所想要得到的星核去见赤帝姜炎。”
“去见赤帝?”听得周鼎所说,嗥一豁然抬眸看向于他。
“嗯!看到这位前辈身上所穿的这件已分不出样式的红衣了吗?”
但听周鼎所说,嗥一又下意识的看向于躺在星柩中的惋惜。
“是啊,红衣!”
仿似是感慨又仿似是唏嘘,周鼎夹杂着这两种情绪看向一身红衣的惋惜说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