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古松,道白像似追忆又像似缅怀的说道:“进入归墟,所谓天才一文不值。我曾亲眼见过一名炁堑已开七堑的神炁境天才在那座神山中被其他天才围攻陨落。”
“这个正常,在那些天宝神迹的诱利面前,生命最是廉价。”
“所以,我给你的忠告是藏拙。”
日月如梭、白驹过痕,不觉三日已过。
此次百年一开的天海归墟,方寸山仍是给了大元两个进入的名额,只是大元后辈无继,除了周鼎之外便寻不出第二个天才来。
所以此次只有周鼎一人代表大元前往天海归墟。
一艘云舟停泊于上京上空。
在李淳天与周重夫妇的目送下,周鼎捏一法决,纵身一跃,便如白鹤般飞上云舟。
“这大元的小子竟非武修?”
站在云舟上的共有五人。
除过带队的云山长老外,便是此次代表方寸山前往天海归墟的那四名内阁天才。
这四名天才,三男一女。
当周鼎落上云舟的刹那,便被这五道目光所笼罩。
云山在周鼎身上并没看到什么过人之处,于是也便板起脸道:“本长老先于你说下规矩,这天海归墟每百年一开,虽本长老不知你们大元为何转了性子要派你来凑这个热闹,但你既然上了本长老的云舟,那么你便要听从本长老的安排。”
“随便!”
独自往船身上一靠,但见云山有些不悦,周鼎又改口道:“此次我就是个给大元凑数的,你们怎么安排,我怎么服从便是。”
“这还差不多!”
收起不悦,云山一挥衣袖,云舟立时启程。
靠在云舟上,周鼎耷拢着脑袋,就跟睡着一般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云山老头的啰嗦。
云山但见周鼎一登船便睡也是没再理他。
而那四名方寸山的天才也更是没再看周鼎一眼,仿佛周鼎在他们船上就是透明一般。
余光落在这四名天才身上,周鼎可是记得陆寻的老娘就是方寸山的人。
这戏路有点不对呀,难道陆寻他老娘没打算为她那个儿子除掉我?
虽心中这般想,但周鼎可没放松警惕。
亦是在他暗中观察这四名方寸山的天才时,其四人中,忽而有一人看了周鼎一眼。
这一眼可没逃过周鼎的眼睛,虽这青年只是匆匆一撇。
周鼎暗暗记下了此人,并在心里给这青年标了记号。
“此人看着平平无奇,云叔为何要我杀他?”
望着层层云雾,萧瑾在心里继续说道:“算了,既是云叔所命,那他只能一死。”
云舟在云雾中穿行,云舟里的气氛也是跟死了谁家的亲人一般死寂。
这没人说话,周鼎也乐得清闲。
自衣袖里掏出一个布袋,周鼎开始将补气丹将糖豆吃。
这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这补气丹对他的效用越来越小,但只要吃的多,还是会有效果的。
“你在吃什么?”
站在船头的云山听到周鼎嚼允的声音后,皱眉向他问道。
“没什么,就是寻常的糖豆,长老要不要也来一颗?”
回话时,周鼎的眼睛里充满了天真。
“糖豆?”
但听周鼎所言,连萧瑾四人也朝他看去。
“你都多大了还吃这种小孩吃的东西?”
云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实在无法理解大元为何会派这么一个长不大的青年来参加这等百年一次的机缘。
难道说就像那李淳天说的,当真就为凑个数,长个脸?
但那也不至于让这小子白白去为凑数、长脸送死吧。
但见云山不再理他,周鼎亦是看向那四名天才中的女子说道:“师姐要不要来颗尝尝?”
“不用!”
但见周鼎那天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