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反正就是当她听到周鼎要去见李仙语时,她便鬼使神差,控制不住自己的跑来了。
“你呢?”
自乔七七身上别过目光,周鼎看向陆寻说道:“是来看戏?还是等我一死,再回去把那四百五十万两要回去?”
“你可真小看我,好歹我们也算认识,你就当我好心来给你收个尸。”
“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你说一声感谢?”
向陆寻说完此话,周鼎朗声一笑,自他二人身边走过。
来到李仙语别居,云笙早在阁外等候。
待得周鼎走近,云笙目无表情的向他说道:“周公子,公主说:公子大可不必为了那一句戏言枉送公子的前程与性命,也不必因着外界的压力……”
“什么戏言?什么压力?”
抬手打断云笙,周鼎张口便道:“我来是为我自己而来。”
“好吧,公主在云水涧等候公子!”
但见周鼎如此执着,云笙侧身请周鼎入内。
亦是在周鼎迈入的刹那,一道从天而来的屏障忽然将整座阁楼笼罩。
“道白,你这是何意?”
这道从天而来的屏障阻挡了那些站在风雪高处的大人物们的视线。
“无意,只是不想你们扰了我太平山的清净。”
阁楼依山旁水,鸟虫轻鸣。
周鼎寻着牌标来到云水涧的瀑布下。
飞瀑直下,落水三千。
周鼎迎着这水瀑送来的湿气抬头眺望。
而这由水瀑送来的湿气中还夹杂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在那瀑布之上,开满鲜花的一处草地上立着一名白衣女子。
女子虽穿的臃肿,但却难掩她那藏在臃肿里的窈窕。
看到这道身影,周鼎强压下心中的那些前尘往事举目问道:“可是公主?”
“是,你就站在原地与我回话便好!”
这女子的声音虽是柔弱,但却能从这飞流三千尺的高处轻易落入周鼎的耳中。
“站在原地与你回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鼎笑着向李仙语问道。
“嗯!你站在原地就好。”
向周鼎重复完这句,李仙语突然切了话题说道:“在我决定远嫁大楚前,他们让我见你一面。还说什么让我圆你一次对我情深根种的执念。对此你如何想,又作何看?”
“他们?”
但听李仙语所问,周鼎继续挂着脸上的笑意道:“虽然我不知道公主口中的他们是谁,又为何如此热衷于我感情的事,但,路在我的脚下,我要往哪儿,他们可管不着。”
“这么说,是周公子自己想要见我?”
“那是自然。我若不想见你又怎会站在这里?”
“既公子如此直率,我也不该对公子隐瞒。”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李仙语接着说道:“我寿命无多,如不续命,恐难坚持走到大楚。我既有我身上的使命,所以答应见你。”
“我听明白了,公主是想让我给你续命?”
“你既立下豪言壮语非我不娶,我又如何能辜负公子对我的这片心意?难道公子不觉得为我而死才是公子对我如此情深根种的最有利的证明吗?”
李仙语此话说的邪魅至极,再配合她那一张端如仙子般圣洁的容貌,当真是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好吧!”
洒然一笑,周鼎开口说道:“这有句俗语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我临死前,能对公主风流一次,也不算白死。”
话落,周鼎开始登山。
看到周鼎竟然登山,李仙语脸上的邪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
她明明都如此说了,竟然还吓不走这周鼎。
难道说,这周鼎对她的爱慕竟如此之深,深到连死也不怕?可是她与周鼎都从未见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