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屏退小厮,陆寻转身看向身后一名虎背熊腰的粗汉说道:“看来这周家的小病秧子长能耐了。”
“小侯爷。”但听陆寻所说,粗汉立时回道:“要我说,就让我干脆擒了那周重来算了,省得这么麻烦”
“也行,那你就寻个时候把周重的夫人带来吧。”
“是!”就在粗汉正要离去时,一名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侯爷,方才传来消息说,周家那个病秧子找上徐家,把徐家夫妇两口杀了。”
“徐家是哪家?”无视周鼎杀人,陆寻好奇着向小厮问道。
“回小侯爷,徐家与周家定有一门亲事,听说,周家那病秧子是去上门退婚的。”
“有点意思,你接着说。”
“是,听徐家里的一个下人说,那周家的病秧子是个念修,连来他府上作客的一名武境九重的武修在那病秧子手下都没什么还手之力。徐家两口就是趁此偷袭周家那病秧子,才被他反杀的。”
听到小厮所说,陆寻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眯缝着眼睛,陆寻接着向小厮问道:“此事已经传开了?”
“是,现在坊间都在传周家那病秧子是什么一朝悟道,乃千年不世出的什么念修奇才。”
周鼎回来了,方一迈进府门便被周重与周夫人堵住。
“我儿,你当真杀了徐冲夫妇?”
面对周重的质问,周鼎淡然回道:“这不都已经传开了吗?”
“那什么一朝悟道的传言是你放出去的?”但听周重所回,周夫人强做镇定的问道。
“一半一半吧,本来我还想着该怎么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一炮而红呢,没想到这机会来的竟这般快。还有……”
向周夫人说完此话,周鼎又接着向这两口说道;“大元以武为尊,倘若没有实力,周家便只能如昨晚般被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儿欺凌欺辱,我既是周家儿,断不会再让我周家重蹈昨夜之耻。”
话落,周鼎丢一枚补气丹入口,吊儿郎当着自这对夫妇身旁走过。
“幼白,给少爷我打桶热水,少爷我要好好洗个澡。”
太平观,大元第一观!
观主道白不仅乃大元念修第一人,更是大元第一人。
此刻,武疏便在此观中。
“你说他能一念控万物?”
但听观内这一位身影缥缈的大元第一人所问,武疏紧忙卑躬屈膝的回道:“是,晚辈与他交手时,亲眼所见。”
“是这样吗?”
道白话落,只见他拂袖一挥,观外林间的所有古树忽然拔地而起。
树起而悬,悬而不落。
并在武疏那极尽骇然的神色下,所有悬在半空的古树忽然剑指太平观。
“是这样吗?”
道白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又响起了,武疏极力吞咽着吐沫回道:“是,但他所控的是叶。”
“这不重要。”
随着道白这一声话落,那些悬之如剑的古树重归于林间。
这种重归,便仿似方才那极尽骇然的一幕根本便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了,你去吧!”
武疏从太平观里消失了。
等他再次显现之时,他人已是在太平观的山脚下。
方才在上京城里,他便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消失的,等他站定,他人已站在太平观里。
而现在,他又被道白以这种神乎其技的念术被送出了太平观。
这半日,周府是平静的。
但待得入夜!
一道声音突然以太平观为中心,扩向四面八方。
这声以念传音之声,只向上京城说了两个字。
此二字便是“不收”
周鼎听不明白道白的这二字是何意,但陆寻与乔家却听懂了。
乔莲虽是乔家庶出,可若她活着,乔家自然不会过问她的死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