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隐瞒:这几日李家已经没有马车再出城了,但李家府门紧闭,听李家的家丁说李老爷病了,谢绝见客!
病了?不见客?
白江寿稍一沉吟便回过神来:什么病了,分明是他李远的金蝉脱壳之计!
幡然醒悟过来的不光是白江寿,还有赵云引和王洪阁!
如今全郡的城池皆被封锁,李远可以借着联络岭南郡白家和南河郡武家的名义,把万贯家财全部偷偷运出转移,那自己该怎么办?
留下来是不可能了!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舍不得这东山郡的基业,可命只有一条。
命没了,那一切也就都没了!
连忙吩咐管家收拾金银细软之物,足足装了七八辆马车,能带走的全部装车,带不走的就算是毁了也不留给他刘文龙!
李远欺我太甚,刘文龙欺我太甚!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信:郡守刘大人家的刘权来了!
白江寿心头一惊,难道自己要出逃的事这么快就败露了?
不对,没那么快!
毕竟是经营有道的生意人,白江寿很快便稳下了心神!
来到前院堂上才知是怎么回事,刘文龙那条喂不熟的狗又巧立名目来敲诈勒索了!
白江寿只得稍作阻挠,随后答应,当即便给了银子!
就当是给那条疯狗的棺材本吧!
打发走了刘权,又接着回了后宅安排家丁做事。后半夜趁着四下无人,带着家眷和手下的心腹管家以及家丁便要出城。
花重金买通了当夜所有的守城兵丁,趁着夜色便踏上了逃亡之路!
如今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京隆郡了,孩子的舅舅家!
看着满天的星斗,白江寿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唉,我这个白家,终究不是岭南郡的白家啊!”
……
安抚下三万民兵百姓的刘文龙此刻也犯了愁,李家,白家,王家,赵家四家家主都跑了,剩下的这些小门小户的地主,叫他们中农还差不多,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无论是财力还是计谋上!虽然眼下暂时是稳住了局势,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想我堂堂一郡之首,竟轻信了一个商贾贱民的蛊惑,落得如今这个两难的境地!
朝廷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有岭南郡白家和南河郡武家背后势力的干预,自己这乱臣贼子的身份坐实了,只是不知道会派哪位将军前来?
若是跟自己有瓜葛的将军,自己或许还有机会活,毕竟这么多年在军中培植势力也花了不少银两!
但愿不是什么名将之后,那群榆木脑袋,就算是拿玉玺贿赂他们都没用,一群不开窍的狼!
民兵百姓的情绪被安定了下来,毕竟是十两银子,自己一家人给地主家干十年二十年的活,都不一定能拥有的“巨款”!
至于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们才不会在乎!
众生没有真理真相,只有好恶,还有眼前利益!
忐忑的过了几日,刘文龙度日如年,自从上次的无头箭书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六日,朝廷迟迟没有动静,这不像是夏恒帝的作风啊!
以前有暴力反抗或是山贼草寇兴兵造反,他夏恒帝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刷圣旨派兵镇压吗?这次是怎么了?
难道是惧怕自己这三万有余的兵力?
还是在酝酿跟上次散兵计一样的阴谋?
刘文龙嗤笑一声:朝廷不过如此,夏恒帝也不过如此!
可第二日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傻眼了:夏恒帝御驾亲征?用的还是前段时间刚入行伍的士兵?领兵带队的元帅是杨君宝?
东山郡危矣,我刘文龙必亡!
……
御书房。
夏恒帝看着趴在书案上蔫蔫欲睡的太子,突然坏笑一声说:“着火了,卿儿快跑!”
太子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跑,看到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