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宗,时隔两月,白姜儿再次回到这里,却发现一切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就像是她昨天刚走,今日便又回来一样。
由于白小姑的要求,白姜儿一踏入山门,便被宋凌和程玥‘押送’到了后山演武场。
方圆千丈的广场上,早已有道身影,在等着她。
“姜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白小姑迎上来说:“一切都准备妥了,你调整一下状态,我们就开始祭剑仪式。”
尽管不愿意杀人,白姜儿还是点点头,她知道,这次祭剑,已经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
如果失败,究竟是什么后果,她不清楚,但摆在眼前的,两家宗门会因为她的失败,而承受巨大损失。
因此,白姜儿就地坐下,调整自己体内那四处游走的剑意。
“很好。”
白小姑感到十分满意,随后走向演武场的另一边。
进入了一间石头房子。
白姜儿乘坐的船队落脚时已近黄昏,待到太阳彻底落山,白姜儿终于完成调息,浑身上下达到最佳状态。
当她睁开眼睛,便看到白小姑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演武场另一边。
“姜儿,可以开始了吧?”
远远看到白姜儿从地上站了起来,白小姑大声问道,声音在演武场上回荡,更显得广场上空降寂寥,微风瑟瑟。
“好了!”
白姜儿的回应声传来,站在白小姑身边的中年男子便如死刑犯听到执行日期,心也死了,身也亡了,直到白小姑从后面踹了一脚,才回过神来。
“知道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吗?”
白小姑说:“是一件爆炸法器,你若是胆敢伤到对面那人,你的脑袋立刻就会被炸飞,知道吗?!”
“是、是!”
中年人唯唯应道,那恭顺的姿态,哪里还看得出,几天前还是万剑山某峰底下的掌事长老,是一位金丹后期的修士?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白小姑再度将那黑色方柱支在地上,上半部分散开,露出里面那口短粗的黑炮。
中年男子战战兢兢走到练武场正中偏北,与白姜儿对立。
“请指教!”
白姜儿深吸一口气,抱剑拱手。
经过将近一年的锻炼,少女瘦弱的身体越来越挺拔,透着一股子韧劲。
那中年男人面若墙灰之色,倒不是被元婴境界的白姜儿吓到,只是身后顶着一口黑洞洞炮筒,让他一举一动都格外不自在。
黑云隐去,明月渐现。
两人迟迟没有动手,让等在一边的白小姑内心干着急,只是怕突然干预,惊扰到白姜儿,这才只是原地踱步,没有出声。
在练武场另一边的程玥与宋凌二人倒是好定性,眼见场中两人在那里僵持,便干脆找来桌椅,在月下品茗。
白姜儿反复握紧松开剑柄,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出手机会,对面那中年修士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倒扣过来的瓷碗,没有丝毫破绽,更是没有向她攻击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年修士越来越焦躁不安,他不明白对面那个年轻的元婴女修在等什么,干干脆脆冲过来一剑杀了他难道很难吗?
尽管等待很是折磨,但是他不敢动,身后那口黑炮是死的,但黑炮的主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生怕身后那个似乎比他还要焦躁的女孩,一怒之下,破坏这场本就不怎么公平的战斗。
动,还是不动,成了两难。
“姜儿要等什么?”
练武场南边的高台上,程玥放下茶杯问道。
宋凌淡然一笑说:“第一次释放剑意就是这样,总是觉得时机不成熟,待需要外界干扰才能打破这种情绪的束缚。”
“那要怎么做?”
程玥是符修,对剑道一知半解,但却知道,第一次出手,迟迟无法调动剑意,是会给以后留下隐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