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上面说,那位公然刺杀张少城主的年轻人来路不明,之前也从未和张尉一家有任何牵扯。
城门袭击,完全是临时起意。
什么‘家人外出做生意被张少城主打劫,母妹遭受凌辱’之事,皆为胡编乱造之语。
却利用了燕王爷的善心,苟活下来。”
“那这么说张城主一家是冤枉的了?”
曾经受过张尉恩惠的一个小吃摊老板问道。
“张尉死有余辜!”
识字的那人忽然恶狠狠道:“告示上还说,这张小城主虽然从未拦路劫道,但在他的名下,居然有三家妓院!
其中多数女子都是放贷给普通人家,还不上后硬抢来的良家女子!”
“那……或许只是张小城主一个人作恶……”
“呸!”
识字的那人穿着一身湖蓝色文士衫,头戴四方巾,闻言怒啐道:“这位相公,可知道告示后面说的什么吗?”
对方知道也就用不着他,穿着文士衫的青年接着道:“张尉这厮才不过当了十年新阳城主,家中金银财宝堆了几大间屋子!
从附近宗门求来的灵丹妙药就有十大箱!
在他家中还发现有两处地窖!
东边的那座地窖,直通一座及其豪华的地下院落,当中关押着许多妙龄少女!
其中很多已经被摧残的终身不能站立,需要随时准备干净衣服!
而西边的那座地窖地下,则堆满了尸体!
经过金鱼卫查验骨殖,发现尸体中男女都有,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
这些遗骸,有的已经腐烂的只剩白骨,而最上面的尸体,死亡日期最多三天!”
穿着文士衫的青年嗓音高昂,喊的满面通红,似乎要将张尉一家闹的死不得安宁,所言却及其含蓄,生怕伤及无辜冤魂。
但还是让很多人在青天赤日之下感到寒意阵阵,毛骨悚然。
“……”
隐密身形的‘狗娃’低头扶额。
他只是随便杀了个人啊,没想到真是恶贯满盈的家伙。
却听那青年文士缓了口气接着道:“前几天闹的满城风雨的动乱,大家都知道吧?”
“那是……我家酒楼差点就被烧成灰了……”
“我家房子倒了一半!这找谁说理去?”
青年文士立刻指着公示板上的通报说:“这里写了,受损极严重的人家,可以去官府报备,能得到最多十两的赔偿。”
“那我这就去!”
穿着不算光鲜的中年男人转身挤开人群,朝着城内的府衙而去。
随后陆续有人离开,但不影响青年文士继续讲述通告上的内容。
然而‘狗娃’却不想听了,转身走向城外。
他做这么一个局,就是想将恶人的名头打出去,之后前往‘魔道聚集地’的敖洲,也好有个来历。
没想到先是杀了小张一家,这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之后又趁乱杀了那位燕王,结果这位王爷看似和善亲民,却是个在辖地横征暴敛的货色。
这次来到新阳,就是在皇帝面前许下承诺,三年肃清东边顽固分子,戴罪立功的。
“等于是这个分身的身份,向着行侠仗义的游侠儿发展了……”
‘狗娃’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干脆顺水推舟,就让这具分身做一个正派也无妨。
“嗯?”
‘狗娃’注意到,身后跟了条尾巴。
虽说分身使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明隐身之法,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看透的,那么……
‘狗娃’当做毫无察觉,沿着道路继续前进。
而随着里程推进,跟在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大胆,不断拉近距离……
……
眼看天色将晚,前面那人却还在漫无目的的向前行走。
于是山奈紧赶两步,假装看不到对方,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