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口,那领头的官差,吆喝着:“咱们今晚就在这歇着了,有上中下三种房间,还有大通铺,柴房,你们都想订什么房间,抓紧来我这交银子。”
一个汉子小心地问着:“敢问大人,多少银子一宿?”
领头官差淡淡回答道:“上等房三两银子,中等房二两银子,下等房一两银子,大通铺六百文,柴房三百文。”
“这么贵?”难民们纷纷惊呼着。
他们虽然逃荒前家里比较殷实,可交了入城的二百两银子,剩下的银子可就不多了。
而且剩下的银子,还要留着等落户的时候用呢。
现在住一宿居然就这么贵!
他们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要是都这么贵,他们可坚持不了多久。
听着难民们的惊呼声,那领头的官差也是黑着脸,这帮穷鬼,连客栈都住不起,他还怎么挣差价!
有一个脑子转得快的,知道自家肯定住不起贵的房间,就赶紧拿着银子递给领头的官差。
“大人,我家住柴房。”
这个人的话,像是惊醒了正在抱怨的人们。
有反应快的,也拿着银子递给领头的官差。
“大人,我家也住柴房。”
“大人,我家住大通铺。”
“大人,我家也住大通铺。”
那领头官差,收了他们的银子,“柴房没了啊,就两间。大通铺还有两间。”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纷纷拿着钱吆喝着,“大人,我家住大通铺!”
又收了两家钱,那领头官差说:“大通铺也没了啊。”
大伙又赶紧吆喝着,“大人,我家住下等房!”
……
不一会,所有的房间都订光了,就连最贵的上等房,也在大伙一声声的抢夺声中被订光了。
抢房间的时候大伙也不说贵了,都抢着订房间,生怕自家订不上房间。
这不,不等白建业他们出声,房间就已经订完了。
村长他们刚开始是心疼银子,一间房两三两银子,他们二百多人,那得多少银子啊。
他们剩的那几百两银票,要是照着这么花,可花不了多久啊。
可现在房间被抢完了,村长又急了。
村长着急忙慌地拽着白建业,“建业啊,现在没房间了,咱们怎么办啊?要不就睡外边吧,之前也不是没睡过。”
村长瞅着客栈外边的空地,寻思着这地方能不能让他们睡。
村长的问话让白建业回过神来,他刚才一直在看周围的环境,前边还有一家客栈,为什么官差只让他们住这家呢?难道那家客栈不能住?
不过白建业还是先回答了村长的话,“阿爷啊,现在夜里已经很冷了,在外面睡,容易生病。我看那边还有一家客栈,我去问问是什么情况,看咱们能不能去那边住。就算咱们不住,也得让孩子们和妇人们住进去,真要是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村长顺着白建业的手看到远处好像确实还有一家客栈,他连忙说:“那你赶紧去问问,贵点就贵点吧,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大不了到时候让小娃子们住好一点,咱们住差一点就行。”
白建业点点头,就去问那个领头的官差了。
白建业过去的时候,没有抢到房间的难民们,正围着官差们叽叽喳喳地询问着。
白建业先对领头官差行了一礼,“大人,现在没有房间了,不知道旁边那间客栈,我们可以去住吗?”
正围着官差的难民们,听了一怔,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确实还有一家客栈,不知道为什么这官差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