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国外80年代中期水平。
傅松对光电所取得的这一成就持谨慎怀疑态度,以他对国内科研圈的了解,估计这个型号的光刻机也是硬堆出来的,只能存在于实验室中,根本无法商业化量产。
但有这样的基础,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按照技术金字塔理论,三年前技术差距是5年,三年后的今天技术差距绝不可能是8年,而是10年往上了。
如果还不奋起直追,技术差距就会以指数级数增长,很可能两年后技术差距就能达到15年。
因为越往后技术难度越大,国内需要补齐的基础科学短板就越多,外国走完这条路需要5年,而国内需要花费比外国更多的时间,比如10年。
再比如,光刻胶是与南大孙祥祯教授高纯度金属有机化合物课题组合作。
孙教授这个课题早在1987年就纳入到了国家“863计划”,1991年研究组向国内半导体材料科研和生产需求单位提供多种mo源产品,可以说孙教授的课题组在光刻胶领域的技术水平,是国内的no. 1。
再比如,光刻机的光源系统委托远景研究中心物理研究所进行研发,瞄准的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准分子激光器248纳米(krf)技术。
这一研发任务由物理研究所所长巴洛夫院士亲自领导,而巴洛夫院士本身就是准分子激光领域的大牛,由他来组织技术攻关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芯片设计领域的eda工具软件,远望科技自己就有动力去搞,其芯片研究院与香江的晶圆厂和远景研究中心物理研究所、数学研究所共同合作攻关。
傅松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旗下的产业基本上就能实现内部协同发展。
比如eda软件—ip设计—工艺厂,各司其职,让专业的人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避免恶性竞争,最重要的是可以互通有无,一旦有什么问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沟通解决。
而这也是芯片产业链基金成立的初衷,将分散在全国各地的资源,在这个基金的组织下,尽可能地整合在一起,发挥集群协同效力。
这两年基金会的成绩确实有不少,但问题同样不少,最大的问题就是有些单位完全视合同如无物,最典型的就是挪用研发经费。
基金科研经费的管理方式和远景研究中心一模一样,其实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些人、有些单位实在太过分,如果你把研发经费分给研发人员也就罢了,就算是吃饭吃掉了也情有可原,可你把宝贵的研发经费挪用了去搞三产,倒买倒卖紧俏物资,这就不能忍了!
更有甚者,把研发经费用来输送利益,通过成立皮包公司作为外协单位,空手套白狼。
去年,沈崇山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已经处理了十几起类似的案例,甚至有那么几个还被送去吃了牢饭。
芯片产业链基金虽然不是国家性质的基金,但违反合同私自挪用研究经费,一个职务侵占罪肯定是跑不了的,金额巨大的足够进去呆个七八年了。
傅松越看越觉得把基金交给沈崇山这个便宜老丈人真的是明智之举,一方面老沈是行内人,别人很难能糊弄得了他;另一方面,他资历摆在那,徒子徒孙无数,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关键是这老东西当了那么多年的北大副校长和沐大校长,对科研圈里的那些腌臜勾当,比傅松这个二把刀熟悉多了。
别看他平时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整天笑呵呵的,但一旦较真起来,心狠手辣。
若非老沈没有点手腕,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度过那十年,别忘了,葛寿文他爸坟头的草都老高了,老沈现在却还活得好好的呢。
而且看他的架势,估计再活个二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
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彻底黑了。
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