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了一觉,起来后发现家里居然没人了,喊了两嗓子,除了那条趴在壁炉旁的老狗抬头哼唧了两声,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老娘不在家,连傅笑菲也不见了。
又去杜鹃和江璐的房间,结果不要说大活人了,连根毛都没有。
傅松拿起茶壶一摸,是凉的,心顿时也凉了大半截,“大过年的不老实在家呆着,都上哪浪去了!想造反啊!”
没人伺候,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烧水、洗茶壶,刚把茶泡上,便听到有人进大门了。
“傅总,新年好啊!”李军和他媳妇儿冯芳一前一后进了门。
“好好好,你和芳姐也好啊!”傅松热情地招呼道,“你们来得正好,刚沏好茶。”
冯芳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媳妇儿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傅松一肚子火:“我就睡了个午觉,起来后人就没影儿了,别说媳妇儿了,连老娘和闺女也不见了。”
冯芳笑道:“是不是去看扭秧歌的了,刚才来的路上,秧歌队刚从你们小区旁边过去。”
傅松恍然大悟:“我娘喜欢看热闹,肯定抱着孙女出去得瑟了。”
正聊着,王书合带着老婆来了。
刚给他们两口子倒上茶,又有人来了。
这次是五六个学生结伴而来,客厅里居然不够坐了。
王书合对几个学生开玩笑道:“你们这些家伙,从来不去给我拜年,你们傅老师第一次在城里过年,好家伙,能来的全来了,势利眼!”
傅松哈哈笑道:“老王,你别不服气,当年要是评选最受欢迎老师,我当仁不让,谁让你整天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你钱似的。”
梁希回来后看到家里这么多人,心虚地看了傅松一眼,后悔下午不该跑出去浪,大过年的家里来客人了,女主人居然不在,一点都不象话!
学生们纷纷起身跟梁希打招呼,有叫师母的,有叫梁老师的,就是没人叫梁书记。
傅松班里的学生,她基本上都认识,虽然毕业三四年了,但还是能准确地叫出每个人的名字。
“坐,你们坐,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吃。”
还没跟学生们聊上几句,又来了一伙拜年的人。
这次是冯天放的三个儿子,傅松只跟冯磊的老子冯老三打过两次交道,跟老大、老二还是第一次见。
傅松纳闷不已,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个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股脑都来拜年。
李军两口子见客厅已经坐不下了,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告辞。
傅松一直送到大门口,跟李军握了握手道:“李哥,我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来,一点准备都没有,本来今天想请你喝顿酒的,你看这……。”
李军调侃道:“你家门槛不好进,大家平时不好意思来。”
“瞎说!”傅松死鸭子嘴硬,“这绝对是造谣!你看看我家门槛高吗?都没门槛好不好?”
李军笑道:“行了,快回去招待客人吧。”
大半个下午,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一直到华灯初上,随着最后一伙客人离开,这才消停下来。
傅松累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明年还是回老家过年吧。”
梁希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这里多热闹!回老家有什么好?上个厕所都冻屁股!”
傅松在她饱满的臀抽了一巴掌,笑道:“你屁股上脂肪这么多,还怕冷?”
“去你的!”梁希白了他一眼,“让你妈看见了,又得骂我骚狐狸精了。”
傅松终于想起宝贝闺女了,连忙问:“菲菲呢?是不是我娘抱走了?”
梁希没好气道:“可不是,抱着出去看扭秧歌的,回来的时候菲菲小脸冻得通红,要是感冒了,哼,你的面子也不好使!”
傅松陪笑道:“咱们菲菲打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