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吃。”
“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寅蕾白了他一眼,扭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犹豫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等你饿了再吃饭。”
“听你的。”傅松无所谓,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行。
“那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说完,寅蕾脚步轻快地转身去收拾东西,嘴上还哼着不知名儿的小调,活脱脱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不着急,慢慢收拾。”傅松靠着门框,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她雀跃的身影。
寅蕾挎上坤包,走到他面前,“好了,我们走吧。”
傅松笑着点头:“你刚才哼的什么歌,蛮好听的。”
寅蕾脸色一红,不过因为她正背对着他锁上门,倒不怕被他看到,“《送晚茶》,我们老家的小调,你在北方应该没听过。”
四楼走廊里一片漆黑,两人赤裸的胳膊彼此紧挨在一起向楼梯口走去。
寅蕾感觉到他胳膊上传来的温度,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氛围,往旁边稍微挪了挪胳膊,当两人的胳膊分开的那一刹,一阵空虚感突然用上她的心头,迫使她又重新回到方才的状态。
“我怕黑。”寅蕾心虚地解释道。
傅松笑了笑,问:“怎么这么早就关灯了?”
寅蕾道:“现在不都在提倡节约用电嘛,平时走廊里的灯就是摆设,很少开的。”
终于摸到了楼梯口,傅松犹豫了一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她只是轻轻挣扎了两下,便任由他的手放在肩上。
两人走得很慢,但走得再慢,也终有走到头的时候。
二楼的楼梯口处,寅蕾看着一楼大厅里的灯光,低着头道:“你的手……。”
傅松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指尖儿上隐隐还残留着一丝滑腻,以及她的温暖的体温。
出了少年宫,寅蕾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两人就这样并肩出了大门。
走了一会儿,傅松突然问:“我们去哪?”
寅蕾摇摇头:“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呗。”
傅松笑着道:“我骑车带你兜兜风?”
“好啊!”寅蕾答应得很痛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傅松从她手里接过车把,车身稍微一斜,跨坐上去,“上车!”
寅蕾笑了笑,拢着裙子偏腿往后座上一跳,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腰。
傅松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那两只小白手,感觉有点不真实。
从今天下午见到她开始,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她有意无意的默许下,在自己一次次的试探中,两人打破了许久才形成的默契——保持安全距离。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想的,但有一点至少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离她的心越来越近了。
傅松回头朝她嘱咐道:“你抓紧了,我车速很快的!”
“嗯!”寅蕾胳膊又用了用力,“我好了。”
晚风轻拂,春意在夏夜里荡漾。
夜风吹散了她的长发,漫天飞舞的发丝,不停地撩动着傅松的心弦。
“太阳那个渐渐落山崖嗳,小妹妹偷偷地送晚茶,左手那个提着小竹篮唻……。”
也不知道骑了多久,傅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寅蕾若有若无的歌声,听旋律好像就是她在办公室里哼的芜湖小调。
“山前那个坑洼路难走嗳,山后头孤单单妹害怕,大路那个常有人来往嗳……。”
就在他听得入神之际,寅蕾的歌声却戛然而止,搞得他不上不下的,连忙问:“怎么不唱了?”
“歌词忘了。”寅蕾说完,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回头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你黄梅戏唱的好听,这种民歌小调唱得更好听。”
“是吗?我再给你唱一个……,嗯,你听着!”
“一个姑娘去看灯呐,柳叶两面分呐,桃红褂子绣呀彩云呐,乐得姑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