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傅松从她手里抢过抹布,垫在药罐的两个耳朵上,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倒进碗里,“你喝这玩意儿没用。”
“你懂个屁!”
“这个我真懂点,我跟你说啊,女人痛经没别的治法,就得……。”
“哼!”徐倩端起碗转身便回了屋里,顺手关上门。
傅松追上去拍着门道:“开门,让我进去。”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傅松低头看着脚丫子,道:“我鞋还在里面呢!”
过了一会儿,徐倩打开门,将他的皮鞋扔了出去。
傅松没去管皮鞋,不待她关上门,闪身便挤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徐倩推又推不动他,气得不行。
“哎呦呦,刚才吹着风了,头疼,我再躺一会儿。”傅松不由分说就爬上了床,然后拍拍身旁的床,很欠揍地问:“要不要一起躺会儿?我给你让点地方。”
“傅老三,你想死啊!”
“你这人,一点都不经逗。”
徐倩咬牙切齿道:“我今天才发现你脸皮真够厚的!无赖!”
傅松笑道:“不无赖能爬上你的床?”
徐倩眼神四下乱瞟,然后被一根亮晶晶的柱状体所吸引。
刷的一声,柱状体在她的小手里逐渐变长变长,变成了根粗头细的棍子。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呦,你真打啊!别打头,哎呦,也别打腚!”
“让你满嘴胡咧咧,给你胆儿了是不?老娘今天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傅松摸着胳膊上的鞭痕,欲哭无泪道:“你也太狠心了吧,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徐倩扑哧一笑,随即板起脸道:“活该!打你轻了!躺够了没,趟够了赶紧回家。”
傅松道:“跟你商量个事儿。”
徐倩将打弯了的教鞭掰直,“啥事?”
傅松道:“晚上不回去了可不可以?”
徐倩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回去了?那你去哪?”
傅松嘿嘿笑道:“哪也不去,就在你这睡。”
刷的一声,徐倩又把教鞭抽出来,满脸涨红道:“傅老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走不走!”
傅松干脆耍起了赖皮,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道:“你打吧,打死我也不走!”
徐倩举着教鞭作势要打,但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挥了几次教鞭,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
最后,她用祈求的语气道:“你别这样行不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万一被人看见了,你让我怎么做人?”
傅松道:“都放暑假了,学校里就没几个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你怕啥?”
徐倩翻了个白眼道:“我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
傅松笑着问:“我有啥花花肠子?”
徐倩道:“懒得说你,你想在这就在这吧,我去隔壁睡。”
傅松顿时傻眼了,抱着侥幸心理问:“你有隔壁的钥匙吗?”
徐倩扬了扬手里的一串钥匙:“还不止一把呢,同事临走前都把钥匙给我了,让我隔三岔五帮她们通通风晒晒被褥。”
傅松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失望道:“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鞋呢?”
“让我扔出去了。”
“去,给我捡回来!”
徐倩:“……。”
慢腾腾地穿好鞋,傅松出去在水龙头下洗了把脸,接过徐倩递来的毛巾闻了闻,笑道:“真香!不过没有枕头香,要不我还是在这睡得了,咱俩挤挤,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徐倩感觉自己的耐心快用完了,眼睛里喷着怒火。
傅松见状赶紧闭上嘴,擦完脸,一边洗毛巾一边问:“都放暑假了,怎么不回家?”
徐倩毫不拖泥带水道:“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