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以为他会狡辩两句,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承认了,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不怪傅松打野食吃,只怪自己不是野食!
这个臭男人有眼无珠,瞎了眼了,那个老毛子女人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腰细胸大吗?老娘……,你帮老娘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你无耻!呸!”
傅松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嗯,一丝甜味……
街面上虽然平静了,但余波一直持续到9月下旬。
除了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四个共和国外,其余11个加盟共和国陆续宣布脱离苏联。
苏联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餐桌旁,傅松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跟沈红讨论资金分配方案。
乱了,全乱套了!
局势越乱,跟日常生活有关的物资价格涨得越厉害,相反,那些不能当饭吃的实验室仪器设备、技术资料越是不值钱。
刘闲林那伙人蛰伏了一个多月,未等外面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又恢复了之前的挖墙脚工作。
可能意识到时日不多,存着有权在手过期作废的心思,老毛子胆子明显大了许多,只要有人敢要,他们什么都敢卖!
刘闲林他们也都疯了,嚷着人手不够,正心急火燎地让国内来人支援,有多少要多少!
卖家胆大包天,买家痛并快乐着,最近三天花出去的钱比过去的整个八月份都多,沈红拨款的速度都赶不上申请的速度,到最后傅松干脆就不加审核了,只要刘闲林他们敢过来要钱,他就敢给。
沈红正在闹情绪,因为她觉得自己没什么权力了。
以前她还能审核一下请款报告,现在那帮人嫌写报告太麻烦,直接简化成一张纸,美其名曰请款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请款单上签字盖章。
娜嘉坐在餐桌前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面包,还要照顾着蹲在脚边的宾纳,过去的一个多月,宾纳一直在陪着她。
她竖着耳朵听沈红抱怨,偶尔抬头看一眼斜对面的傅松。
尽管听不懂汉语,但她能感觉出沈红正在生气,抱怨,以及撒娇。
只是,傅先生一直微笑着听着,也不反驳,这又让她很惊奇,又有些发酸,原来傅先生这么宠她啊!
难怪前两天她把自己叫过去盘问,傅先生连面都没露……
傅松等沈红抱怨完,道:“小红,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不加审核就放款,肯定会有一些钱最后打了水漂,但跟我们获得的东西相比,那点钱就不值一提了。”
沈红不满道:“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这么挥霍!”
傅松笑呵呵道:“小红,你为什么比我还在乎钱?”
“我……。”沈红张了张嘴,发现他笑得诡异,马上恨恨道:“我才懒得管呢!”
傅松道:“小红,你在美国听说过风险投资吧?其实我现在做的就跟风险投资一样,只要觉得有点用的东西,我都要。或许今后很多东西证明对我没有任何用处,但只要有一小部分有用就行。”
其实他说的也不完全是,对于他看重的东西,他会不惜成本,用尽120分的力气去拿到,比如季霍米罗夫那天告诉他的几个研究所。
刘闲林这段时间正在巴洛夫院士的协助下,像耗子搬家一样,将那几个研究所的专家、技术资料、设备打包空运回国内。
这时,克莱斯走了进来,“先生。”
傅松抬头问道:“怎么了?”
“季霍米罗夫来了。”
“知道了。”傅松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扭头对娜嘉道:“你这么瘦,多吃点。”
沈红重重地哼了一声,傅松连忙道:“小红,你也多吃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瞧你都瘦成啥样了。”
唉,沈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