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起衣服……
“咳咳。”沈红轻轻踢了他一脚,小声道:“看什么看!”
傅松看看沈红,又看看油画上的女人,咧嘴一笑:“好看呗。”
季霍米罗夫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一动,傅松作为他的大金主,他一直想送他点什么礼物,既然他喜欢油画,嗯,那种油画,那就好办多了。
父子俩虽然吵了一架,不过吃饭的时候却是其乐融融,巴洛夫还和季霍米罗夫喝了两杯酒。
很难想象就在半个小时之前,父子俩如同两只斗鸡,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幸亏当时两人手边都没枪,否则上演的就不是政斗戏,而是毛版枪战片。
真是的一对奇怪的父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巴洛夫举起杯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伟大的苏联干杯!”
傅松举着杯子不知道该说点啥好,这不伦不类的祝酒词,不过这句话由巴洛夫院士说出来确实挺应景的。
战争、疾病、自然灾害、金融危机、政体变更……,面对大时代的动荡,个人的力量就好像蝼蚁搏象,渺小到不堪一击。
院士也好,元帅也罢,即便是万人之上的戈地图,在即将到来的历史大潮中,也毫无反抗之力,被大时代裹挟着,挣扎着,悲伤着,最后变得麻木、认命。
上辈子站在画外看苏联的解体是一种感受,但这辈子当傅松站在了画里,感到的却是不寒而栗。
他庆幸自己出生在中国,成长在中国,工作在中国,尽管中国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有无数的缺点和问题,但至少没有战乱,也没有饥寒,用不着担心哪一天突然成了外国人,也不用担心哪一天会饿毙街头……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唉,这真是一个比烂世界,是一个秀下限的世界,更是一个操蛋的世界。
饭后,傅松正要告辞离开,季霍米罗夫突然道:“傅先生,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去打猎。”
傅松估摸着打猎是假,有事相商才是真,在香江是打高尔夫球,在内地是洗澡,而在老毛子这里是打猎。
“好啊,正好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