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给个二十块钱已经不错了,非亲非故的给二百块钱确实说不过去。
傅松觉得给二十块钱实在拿不出手,于是找了个借口:“谁让咱儿子整天占老范家闺女便宜?”
梁希笑骂:“小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你还当真了?得,我懒得管了,你自个儿看着办。”
挂了电话,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傅松开车来到范老爷子家楼下。
不少邻居在范家帮忙,里面乱糟糟的,没有个下脚的地方。
范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女儿倒是不少,所以在家里摆灵堂的事情就只能由寅蕾两口子负责。
寅蕾看到傅松站在门口,连忙迎出来:“傅老板,你怎么来了?”
傅松见她眼圈发红,似乎哭过,不由得微微一愣,要想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我欺啊。
不过这个场合想这些实在太不应该,连忙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走,“寅老师,我这刚回来就听到老爷子走了,赶紧过来看看,节哀顺变。”
“让你破费了。”寅蕾接过他递的礼金,因为礼金装在信封里,她也没好意思拿出来看。
既然心意已经送到了,傅松便道:“我就不打扰了,留步。”
寅蕾也没挽留,道:“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回到屋里,她男人范建国抽空问:“刚才那人是傅松?”
“知道还问?”寅蕾皱眉道,语气中带着丝不耐烦。
也难怪她烦躁,自从两个老人住院后,一连好几个月她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前些天气温骤降,她也没逃得过感冒,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可一想起上有老下有小,她就硬撑着不敢让自己倒下。
范建国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都靠她一个女人操持着,尽管之前跟范建国的感情不错,但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她心里能没点怨气吗?
如果仅仅因为这些,她也不会对范建国冷言冷语,问题是,公公婆婆住院期间,她的几个姑子跟范建国一样,基本上撒手不管,偶尔来医院看两位老人,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责备她这个儿媳妇没照顾好老人。
范建国不仅不帮着自己说话,自己回家抱怨两句,反而被他指责不懂事。
她欠他们范家的不成?